司马昀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提笔落字。
裴悫的寿宴排场不小,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去了,没去的也派人送了礼品。陈远也去了,他提前订做了一对河田玉壶做寿礼。这对玉壶在众多礼品中算不得贵重,可裴悫却独独把这对壶夸了又夸,什么“稀世之宝”、“九德之玉”不绝于口,用意再明显不过:又一员手握重兵的大将站在他这一边了,他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
晚宴的时候,来宾边喝酒边欣赏歌舞,没有人谈论朝中政事,言谈之中不乏对裴悫的阿谀奉承之辞。陈远不大说话,到有不少人来主动跟他搭讪。他一边喝酒,一边仔细观察有哪些朝中大员没来,最后他发现太尉张嗣成不但本人没来,也没送任何寿礼。
后来司马昀派来的御用乐工齐康来了,他演奏了一段西域风格的疏勒乐。裴悫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皇上给自己的寿辰送贺礼,这意味着什么?
陈远想:亏皇上想的出,送乐曲。不过也是,裴悫还缺什么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