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阳嘴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下班回来后,洗漱洗漱,基本便守在魏晨书的位置上看书。有时候灯熄了半天,他也不好当着一哥的面再等下去,便慢吞吞拾着书回自己宿舍,随时再注意开门的动静。起大早他便去买早餐,那几天魏晨书都没能跟他一起吃早饭,等他醒来,早餐已经摆好在桌上,楚天阳也去思传译了。
楚天阳舍友见他这么折腾,调侃道:“天阳,你跟会长小媳妇似得,你嫁过去得了。”
楚天阳:“把份子钱准备准备。”
舍友大笑:“没问题!要什么大场面哥几个给不了?只要你敢嫁!”
偶尔一哥不在,便成了楚天阳的狂欢节。听着门外那脚步声,他便把灯关了,待人开门进来,伸手便拽过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半天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黑暗中,魏晨书的眼睛闪着光:“怎么不告诉我你在等我?”
楚天阳搂住他纤细的腰,埋首在人脖项:“怕吵到你。”
朦胧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得魏晨书笑了一声:“才不是。”
“哦?那是为什么?”楚天阳反问一句。
两人明明吐着稀松平常的句子,但却都故意用着撩人的音调说话,谁都不愿意退一步,誓要把对方这咬钩的鱼拽上岸来。
魏晨书一把按亮开光,一只手蹭着楚天阳的唇,笑:“你就是故意惹我心疼,好趁机占便宜。”
楚天阳咬着那挑事的手指:“怎么占?”
魏晨书指尖微颤,待要挪开,换来的却是更近一步的亲密。
两人太久没有碰触到彼此,火星一落,“滋滋”冒着火花一路燃了过去,顿时就有些失控起来。
楚天阳按开他的皮带,那清晰的喀嚓声把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给绷断了。魏晨书喉咙里溢出呻/吟,条件反s,he下第一个动作,是把刚亮的灯又给灭了。
落地窗大概是没有关紧,风漏了进来,卷着窗帘行将要掀开,又定定落了回去。
完事的时候,魏晨书有气无力地低声骂了句:“卧槽。”
他没开灯,只是挣脱楚天阳一路走到洗衣间,开着水龙头洗手。
背后一股热气靠了过来,楚天阳黏上来搂着他,享受温存的余韵。魏晨书洗完自己的手,把楚天阳的手也拽过去一并洗干净了,劲还有点大。
两个人都没说话。
魏晨书搓着搓着突然就笑了:“真是色令智昏。”
楚天阳吻了他的后颈:“搬出去住吧。”
魏晨书咳了一声,推开他出去,把灯开了。大概觉得空气中总漂浮着某些异味,又把窗帘大开,回头一看楚天阳靠着桌子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色胚子!
魏晨书耳朵通红。
楚天阳走上来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惹得楚天阳轻笑,揉着他的头:“不闹你了,好不容易今天回的早。”
魏晨书找回了舌头,坐下:“下午采访结束了,明后天学生会竞选结束后,就不再这样忙碌了。”
楚天阳:“下任会长,还是大二那个女生?”
魏晨书点点头:“应该是她,目前我们这届都没有什么异议。她比我好多了,敢管敢说话,想法也多,这两年多亏有她协助。”
楚天阳:“听一哥说,竞选进展不顺利,是她么?”
魏晨书摇摇头:“不是她的问题,是其他部门……正常大三或者大四退下,都是各个部门内部选举新的部长。但是今年挺奇怪的,几个部门的担子没人接。”
楚天阳给他倒了杯水:“新人怎么说?”
魏晨书接过,只是抓在手里,眉头微皱:“我有跟他们谈过,总的来说,他们觉得学生会官场气太重了些,包容不了他们一些新想法。我仔细想过,他们说的问题也是存在的,学院确实制定了许多不必要的规章……”
楚天阳:“这些是遗留给他们的问题。”
魏晨书:“矛盾是永远存在的。”
两人相视一笑。
魏晨书喝了口水:“到底他们还是少了做变革者的勇气。其实我也没有,过一日算一日,居然走到换届这天了。想当初招新的时候,上百个新生自信满满上演讲台,兜售价值,台下几个人挑三拣四。如今挑人的还是那些人,台上居然要空了……”
楚天阳坐在他旁边:“明后天就选举,这尴尬的局面,有想好怎么处理么?”
魏晨书无奈地笑了:“我跟院里说了这个情况,辅导员联系了各级班长,要了推荐名额,也把校社联一些干部撤了回来。闹成这样着实有些难看。”
楚天阳揉了揉他的头:“别愁了,也该是新会长愁去。”
魏晨书笑:“她倒是比我乐观,说只要给她人,她哪怕是□□也得□□出一个班子出来。”
与楚天阳说完这些,魏晨书觉得压了几天的j-i,ng神,终于松懈了下来。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大熊白天还约lol,打么?”说完他自己又补了一句,“话说你有号吗?”
楚天阳顿了下,可惜魏晨书此刻心情过于愉快,没有注意到这点异状。他道:“有个黄金号,密码忘了。我注册个新的。”
魏晨书笑:“还是不了,陪你打青铜局,大熊他能念死我们。跟阿鬼要个号吧,我的号也是他给的,他钱多买号收藏玩。”
楚天阳:“好,我去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