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白警官,我想知道如果吴姐是他杀,那对我有多大影响?”
白云峰回答:“如果是他杀,那在排除嫌疑或者杀手被抓到之前,你们作为嫌疑人,不可以离开北京,必须随传随到。”
“哦。”林逸低头上了警车。
白云明见林逸坐到后坐,不愿意和他坐一起,所以坐到副架。
三人坐好后,白云明对弟弟说:“先送我去医院,折腾一上午,我把病人预约都推到下午,回去可能连中午饭都别想吃了。”
“那晚上你得记着回家,老爸生日。”白云峰提醒。
“忘不了,晚上尽量早点回去。”一想到回家见老爸,白云明皱眉。
“你给老爸买了什么礼物?”
白云明一愣:“他又不缺什么,买什么他都不会喜欢,干脆算了吧。”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买,”白云峰伸手指指后坐,对林逸说:“麻烦把那个纸袋递我一下。”
林逸拿起一个蓝色的纸袋,上面写着“光明眼镜”。
白云峰接过纸袋递给哥哥说:“这个是给爸买的老花镜,前两天他的老花镜掉地上磕了个角,正好给他买一副,就算你送的礼物。”
白云明接过纸袋看了半晌问:“爸什么时候开始戴老花镜了?”
白云峰:“……”
*
白云明忙完工作,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其实他所在的医院不是专业的精神医院,所以整个医院最清闲的就属精神科。
他一个留英归来的精神科博士,怎么没有去大型的精神医院施展所长呢?因为这所医院的院长,是他的老爸。留在这家医院上班,是他老爸的最低底线。
白卫国,白老院长是国内权威的脑外科医生,他一心想要儿子子承父业,白云明从小也没让这位失望过。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爸爸,自己是同性恋时,老院长被震得五脏俱裂。
按理说,医生出身的白卫国应该可以接受同性恋这类人群,可他没办法接受。因为他只有白云明这一个儿子。
白云峰不是白卫国的亲生儿子,他是白夫人在一次抢险救援中,用自己生命换回的遗孤,白夫人当时是医院的护士长。
白卫国痛失爱人,如今爱人唯一的血脉居然要和男人过日子,难以接受的同时,让父子俩的关系陷入困境。
之后,白云明在得不到父亲理解的情况下,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反抗,放弃报考脑外科,改读精神科。
白卫国对儿子未来的规划被白云明再次刷新,自此,父子俩关系进入水火不溶的境地。
白云明拎着那个蓝色的纸袋,按下了家里别墅的门铃。
真好笑,作为这家的一份子,他连家里的钥匙都没有。
开门的是保姆,换了人,不认识白云明:“你找谁?”
白云明无奈的解释:“我是白云明,这家的大儿子。”
保姆疑惑的看着他,不能怪她谨慎,白院长的门经常有人带着礼品不请自来,不过眼前这人和老院长酷似的相貌倒是很好的证明。
老院长家是老式别墅,进门就是花园,保姆把人让进屋,还是不放心,匆忙跑进屋叫人。
白云明无奈摇头,这叫什么事儿啊。
白卫国被叫出来,看到大儿子走过来,冲保姆点头示意没错,保姆这才放心进去干活。
白卫国今天穿得较正式,虽然只是在家中过生日,可仍然一丝不苟的系上领带。
白云明走到门廊前,把纸袋递上:“生日,快乐。”
老头看一眼袋子,脸色缓和一点,说了句:“进来。”转身进屋。
屋内摆设没有太大变化,白卫国骨子里很守旧,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未曾续弦。
保姆正把菜端上桌来,菜品还是那老几样,白云明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红烧肉、油闷大虾、糖醋里脊、土豆烧排骨、酥鱼、拍黄瓜。多半都是白云峰喜欢吃的。
老头进屋没理白云明,自己坐茶几前摆弄功夫茶具,白云明把纸袋放茶几上,自己拉张凳子坐下。
刚坐下,就听老头问:“最近医院老不见你人,在忙些什么?”
“哦……云峰他们局里需要帮些忙,所以请了假。”
“你别没事总跟着弟弟瞎参合,和你同期入职心外科的张柄,昨天已经开始主刀,你再看看你自己,成天跟着弟弟瞎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进取。”看着别人的儿子已经主刀,而自己的儿子成天混日子,老院长这心里落差啊。
张柄那个满脸痘痘,整个一月球表面的家伙,完全就是工作狂。白云明一点都不羡慕他,人生不是为了工作而活的,他对现在的状态挺满意。
“如果人只为了工作而活,那这个人的心理会出现严重的问题,身体也会进入亚健康状态。”白云明哧鼻。
“乱弹!”老头把茶杯重重放到桌上,“男人最首要的不是事业是什么?你以为你能年轻多久?不要等到老了才后悔虚度光阴!”
“您老放心,我将来肯定不会后悔。该后悔的应该是张柄才对,年轻的时候不懂得享受人生,还把身体熬坏了,等老了才发现,这辈子除了工作以外,没有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这时候想再做那些事情时,吧唧一下,死了。”
“你所谓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吃喝玩乐吗?”
“有意义的事情多了,吃喝玩乐也算一件,爸,我看您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吃喝玩乐过一次吧?”白云明语带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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