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止兴奋了,蹿到我眼前,用手肘捣了捣那孩子,问:“铉寺,本将能否牵牵?”
王上沉吟,忽而身形一动,袖风撩起片片彼岸花瓣,眨眼间已行至前方,化为了一抹黑影。
嗯,被拒绝了。
我淡定地拍开渊止伸过来的手,淡定拒绝,“不劳烦上仙了,寡人自己牵着就好。”
渊止愤愤然,一甩衣袖,去追王上了。
我眯了眯眼,挥手撩开一股纠缠的冥风,回头继续赶路。方走了一会儿,便瞧不见前方的两个身影了。
顿了顿步,我低声与那孩子道:“难不成寡人估摸错了?从进了王宫瞧见你,他便盯着你一直瞧,寡人以为他对你感兴趣,这才提议让他近距离观察你。不想被他拒绝了。啧,莫非他嫌弃你是病死的?哎,你这孩子怎能病死呢?你瞧你现在这幅模样!”
几百年了,抛除了说媒,我难得这么唠叨。
正自我鄙视时,耳边幽幽冒出一句:“您不也是病死的?”
这么委屈的声音,分明是从勾魂锁里冒出来的!!这孩子能说话了!神情诧异间,我又细细打量了起来,纳闷得紧:“你竟能认出寡人来了?”
“嗯。”又是一道委屈极致的嗓音。带了点哭腔。我颇为心疼,温和了眉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慈爱的老祖宗:“别难过了。等到了鬼界,寡人定会好好养你。把你养得能撒着丫子狂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