铉叶踌躇,松了我的衣角,道:“您……朕原不该说这些的,只是朕憋得慌,祖宗……”
我抬抬眼角:“说罢。”
他别过脸,撇开我的视线,缓缓道:“史书有载:祁凤八年,哀帝薨。其在位八年,不谋其政,罔顾朝肆,荒诞无为,宠圈奸臣,残害忠良。造洪门血流罪业,引祁凤之祸乱,动国之根本,毁铉氏基业大半。”
“入太庙,太庙塌一角,是以不详,铉氏列祖不纳其位。葬帝陵,国土大旱,民生凋零,是以天谴其责。遂,为保国保民,哀帝出太庙,离帝陵……”
…………他书背的挺好,挺好。
脑中空白了良久,我侧头笑笑,低眼瞧见铉叶不安的神情,遂夸他以安抚情绪:“铉叶,你可比祖宗记得多了。寡人那时但凡是个纸叶子,都记不住半点东西的。”
诚然,此话有夸大嫌疑,但铉叶似乎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遂揪上我的衣角,凑过来嘿嘿笑着:“祖宗,朕不是吹嘘。朕真能将集贤院里的书册倒着背一遍。”
“甚好,甚好。”气氛缓和,没了适才的压抑苦闷,我伸手替他拢了拢外披的衣衫,心道你若真做到了,那也挺苦逼的。
那厢王上朝我招了招手,旋即进了殿。我拉了铉叶赶过去,在殿门外拦住外出的红霰,“红霰,可是出了什么事?”
红霰转头瞧见铉叶,眸中唰唰一亮,勾唇一笑,顿生百媚:“也无大事。只是虞黛殿主和渊止出界打架去了,我忧心若被妖界什么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