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我喜欢,也想要,可能不能得到,我心里没底。我倒不怕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这国君之位,我也愿意给。可,我怕我破了斧,沉了舟,他心里没我。
若果真这样,不如不说,故而我忍到如今,忍到他与我道,君上,臣想去边关杀敌。
他已很久没这样和我说过话了静,静得我心里发颤,故作镇定地抬袖抿了半口的茶,我转头瞧向窗外。
从这里瞧去,可见御池边的景致。夏日炎炎,清风翩翩。碧池边浅草绵延翠*滴。池中莲叶田田,绿茎嫩花,宛如正待出阁的娇羞少女,姿态极尽优美。
委实难得的好景致。我收回视线,阖了阖眼皮又淡淡撩开,慢吞吞又抿了口茶,清香缓缓盈于口齿,沁入心脾拨动心弦。缓了片刻,我也板着公事公办的面色道:“裴侍卫有此心,寡人心甚慰。只是不知裴侍卫有这心思多久了?”
他跪在下方,挺直的腰板如巍峨的高山,语气铮铮道:“将才听陆相说边关战事紧急,蛮夷肆虐,百姓多受其凌虐。身为南黎男儿,臣惭愧。臣愿前往边关,以尽绵薄之力,护我南黎国土,守我南黎百姓。”
事到如今,你竟还骗我!曲起的手指紧紧扣上杯沿,我难掩怒气,几欲挥袖一把砸向地面。然,一瞬过后,我艰难吞下心底蔓延到喉咙里的质问,嘴边扯出一个笑,慢声道:“你先起来将窗户关好,寡人觉着冷。”
此时夏风颇给我面子,一股脑地灌入房内,吹起奏折哗哗啦啦地响。他蓦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