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趁他暂时忘了对我的禁锢,忙钻出来躲到安全距离,又犹豫着道:“那寡人猜测此时的你不是人。”
他猝然一愣,缓缓抬起的袖子鼓了起来,似是灌进了什么,又似将要涌出来什么,诡异得紧,往日冷冽的眉眼却罕见软了些:“你骂我?”
我怕他报复,遂诚实摇头:“你若是人,我骂的自然不是你。”
殿里静了片刻,我听见他的叹息声:“夜深了,君上歇息罢。”
话落,风声呼呼而来,脑子刹那间陷入了混沌不清。慢慢倒在榻上,我因惊愕瞪大的眼中,似是瞧见大朵大朵的花儿朝我飘来,血红妖冶。
看来,我骂对了。
翌日醒来,我甫一睁眼,瞧见了榻边端着药碗的他,面容平静。
我揉了揉额头,脑子还是有点昏,遂朝他伸了伸手。他面无表情,稳稳得将一碗药放在我掌心中。
我恼怒:“你个榆木疙瘩!我是让你拉我起来!”不是喝什么药!他果然神色微怔,不得不将药碗端走,又一把将我拉起来,身边小宫娥忙低眉过来替我更衣。
昨夜许是睡得过晚,我现下虽醒了,却仍困得慌,遂眯着眼角,嘴上咕哝道:“昨晚不是喝过了吗?怎么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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