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追媳妇儿有何关系?”
我继续认真脸:“中途不得有疑问,你答便是了。”
渊止挠头:“是曾有过此事。可此事只有长芜、本将、妖王知晓,为此长芜还拿雪隼堵了本将的嘴,不让声张来着。”
哦。竟猜对了。我又笑眯眯道:“那你可知晓王上揍妖王也不过是因妖王嘴碎,说了王上几句?”
渊止回忆片刻,方摇头叹气:“你怕是记错了。原是为了你们鬼界一殿主罢了,唤什么孤梵来着。是妖王蓄意滋事,长芜不过回了一句。妖王大怒,想揍长芜,不想被长芜揍了。”
哦。原来如此,那夙琉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我转转眼珠,又顺手转了转毛笔,像模像样地蘸了几滴墨汁,遂又笑笑:“许是寡人记错了罢。渊止,寡人听说你在天界颇喜吃仙桃,还为此和王母吵了一架。”
渊止红了耳根,挠挠头又挥挥手臂,俨然一脸无措道:“误传,误传罢了。可莫让虞黛知晓了,本将形象一贯很好的。”
你多心了,这便是虞黛说与我听的。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自是连连答应他,又问了他几个鸡毛蒜皮的问题,方沉吟道:“你当真未谈过恋爱?”
渊止坚定摇头,眸光黯淡了几分,起身活动活动方咬牙切齿道:“不然何以被天帝嘲笑成那般模样!”
我瞧他气急败坏似是怒火烧心的模样,忙地解释道:“寡人无别的意思。只是若没经历过,此事难免难度大了些。不如,寡人稍后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恋爱。”
被红霰拉来玄冥宫的途中,我路经奈何桥时瞧见黑白无常在孟阿婆面前手拉手,便知他们已在一起了,故而斟酌了半响方道:“等晚会黑白无常去人界勾魂,寡人与你一起去,让你瞧瞧他们是如何恋爱的。”他微怔,随后大喜,但见他挪着身子又凑近我,面上颇为羞赧道:“本将什么时候能再见见虞黛?”
“渊止,有件事寡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着早些告知你的好,虞黛,他,怎么说呢。”我忧心,可又不得不打手势让他坐近些来,板着一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的神色道:“我与你打个比方,个中玄机还要你自己猜透。”
“你莫紧张,一个比方而已。倘若鬼界便是血河池边生长的碧落树,那这千千万万的鬼兄鬼弟鬼姐鬼妹便好比树上的花骨朵。时日一久,他们或是顺利开花,或是中途夭折,或是成功结果,可偏偏虞黛这一朵他,不走寻常路。”
“虽反常即为妖,可鉴于是在鬼界,也无甚的不妥。可关键是最后他、长成了、一朵、奇葩。”我一字一顿说到此处,便有意顿住了。虽知渊止心粗,可他既贵为战神,脑子里总要养些智慧小精灵的,遂满怀希望道:“你可明白了?”
☆、第十章 战神不要太蠢萌(2)
渊止迟疑,大掌不住摩挲自己下巴。过了片刻,面上恍然大悟。我万分欣喜,将想夸他不愧为战神,便被他好奇地截了下来:“可这和本将追求虞黛有何关系?”
“……”我险些吐血,遂心寒地挑出手指捏了捏眉心,也知自己用错了办法,便及时挽救与他往白了说:“渊止,虞黛与众鬼委实不同。你若想再见他,怕是难上加难。”
“……”渊止愕然,不安地搓了搓大掌,起身转了几圈后忽而蹿到我面前,如即将产蛋的老花鸡般神色骄傲道:“本将知道太阳神为何不烤死自己不喜的同类!”
甚好。可惜,据说这个问题虞黛已琢磨通了。然,我并不知根源,遂面上笑笑,惊奇问:“为何?”
渊止来了兴致,遂做了一个扑火的逼真动作,神秘兮兮道:“他怕烧同类不成,反而引火烧身。本将倒不知他何时这般的聪明了。”
抱歉,我估摸错了,他和虞黛合该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才对!若往后鬼界与天界发生争端,由他领兵对阵,夙琉再也不用担心鬼界占不到便宜了。捂着心口颤颤巍巍起身,我揪着纸与毛笔缓步往里间走去,且不忘转头艰难嘱咐他:“你先歇会,晚些寡人带你围观如何谈恋爱。”
语罢,我头也不回冲进里间,越过王上骚包的鸳鸯花屏,一路奔至他榻前,俯身一拜道:“王上,渊止与虞黛的事儿,还请王上上心!”
要知我说媒唯独信奉一条准则:在真爱面前,地位、年龄、性别、物种诸如此类的皆为浮云,自是让它们早早打完酱油歇着去了。然,若涉及我的个人恋爱观,我则私心找一个同类,对人鬼情未了或仙鬼爱缠绵此等戏码难免觉着过于轰轰烈烈,我颇喜细水长流小情小调。自然,此为外话,有歪楼倾向,容我扶正它。再说渊止对虞黛之心,许是一见钟情,实打实的真爱。既已是真爱,那我也唯有鼎力相助,不得不厚着脸皮向王上求助。
王上斜倚在榻前,姿态闲适,神情倦怠,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持着一卷诗书,束起的黑发早已散落肩头,逶迤在榻上的宽大衣袖上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雪隼,极为精致漂亮。从衣袖里飘出的彼岸花瓣泣血妖娆,纷纷扬扬,奢靡无度。如此场景下,他猝然扬起的面容愈发的奢华高贵,眉心微蹙间又带了点孤傲之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虽为一野鬼,可这心却从未变过,遂一时心神恍惚,真心实意地砸舌而叹:“王上,寡人认为,您乃真绝色也!”
“本王……”空气一窒,时间微顿。片刻,他道了俩字又顿住了,忙敛了神色,一如往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