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了不少吧?”
沈律岑只是把车门打开了,说:“上车。”
我不妥协,“你不知道怎么开的。”
沈律岑把我推了进去,又帮我扣上安全带。我怔怔地看他的脸,他的眼睛,非常近,又远离了,车门砰地关上。我一震,可是更恍惚。
我向驾驶座看去,沈律岑坐上来了,他调整了座椅,发动车子。
我问:“你知道怎么走吗?”
沈律岑说:“嗯。”又说:“可以睡一下,到了我会喊你。”
我说:“好。”
接着安静了。
沈律岑开着车,我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片黑,越看还越晕。我想了想,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沈律岑似乎瞥来一眼。
我说:“真想不到有一天我能见到陈劲本人!还能到他家,天啊,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不过听到他结婚了,真的有点伤心。”
听不见他反应,我不在意,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纸,说:“他给我签名呢。”
沈律岑才说:“是吗。”
我说:“是啊,他还给我看电影,他的第一部电影。我吓一跳,原来你也有演啊。嗯,你演得真好,我以前都没注意,以后你有电影上映,我一定买票去看。”
沈律岑没说话,不过似乎笑了一下。
我打了个呵欠。
沈律岑说:“先睡一下吧。”
我点头,闭上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肩膀被推了推便张开眼。我愣了愣,周围非常安静,只听见有人说到了。
我才向沈律岑看去。他已经把车子停到了公寓的楼下。我说:“到了?”
沈律岑说:“嗯。”
我点点头,过一下子才记起解开安全带。
沈律岑说:“钥匙。”
我接过来,看看他,“谢谢。”
沈律岑说:“我送你回来,你不问我上去坐吗?”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上去坐吗?”
沈律岑说:“好。”
我们都下了车。走了两步,我感觉手被拉住了。
我一顿,向旁边看,沈律岑也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有点不好意思,我转回头,仓促地找到钥匙开了大门。
我无比庆幸住的公寓附带电梯。不然两人手拉手上楼,多害羞。
电梯上了五楼,我慢吞吞地才打开在右边的门。我说:“地方有点小。”
沈律岑却停下,还是拉着我。我一顿,还没奇怪,看见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看见那对长睫毛轻垂下来。
我的背靠上了一块很硬的东西——门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嘴唇非常柔软。又烫,我哆嗦了一下,打开嘴,更火热的东西溜了进来。
我的舌头被他的舌头勾了一勾。
我差点站不住,他已经向后让开一点。我的脸还是热,但脑袋完全不迷糊。假如刚才还有点醉意,现在是半点都没有了。
我看着他。还没说话,他先开口:“手机,你的手机在响。”
我一顿,仔细听了听,真是在响。不知道谁打来的,我连忙拿出来,不看还好,看了是醒了都要再醒一遍。
是母亲打来的。我心一慌,赶紧按掉它。
我尴尬地向沈律岑看去。
沈律岑说:“怎么不接?”
我说:“呃,不知道谁打的。”
沈律岑没说话,光看我。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我说:“那,那现在……”
沈律岑说:“你明天要上班,我就不进去了。”
我还想着两者有什么关联性,他又靠近,不过这次只亲了我的脸一下。我顿了一顿,不敢动。
“晚安。”他说,“记得关好门。”
隔天早上不等闹钟响,一通电话先催逼着我起来了。不醒不知道,非常晕,脑门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又重又疼。
手机还在响,我终于摸到它,接了,“喂?”
“醒了没有?”是三姐。
我说:“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本来我都能多睡点。”
三姐说:“你就睡吧,妈等着你呢,昨天说都不说就跑了,还挂她电话,你在干什么啊?”
我一顿,整个人确实是更清醒了。昨天是喝多了,并不至于没印象,发生什么还是清清楚楚;也是太震惊了,完全忘记母亲的那通电话。
不过依照母亲那个性怎样要打到我接了为止,竟然就作罢?
我说:“我晚点给她打电话吧,我一会儿要出门上班了。”
三姐:“等一下,我听大哥说昨天的事没下文了?”
我说:“妳还提它!骗我就算了,怎么找大嫂的同事?妳看现在让大嫂怎么好意思。”
三姐说:“那你拒绝人家?试试也好。”
我感到头更痛了。我说:“反正以后别给我安排了,我才几岁,又不是差的找不到人了。”
三姐说:“你自己说你到现在找过几个?总共就那一个,都多久了?”
我顿了顿,说:“不说了——”
三姐说:“好,不说那个。反正我告诉你,大哥大嫂什么都不说清楚,你也不给个交代,妈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说:“那我说我找到人了。”
三姐马上说:“曼纬介绍的那个?你真的认真啊?娱乐圈很复杂的。”
这时闹钟响起来了。我叹气,关掉,忍不住拿陈劲的话堵她:“娱乐圈复杂也不复杂,主要看人。”
三姐说:“这什么话。该不会——不是叫你不要联络了吗?”
我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