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大炕上睡觉的时候,把大袄堆在被子上,自己穿着小袄和棉裤缩成一团,屋里的炭盆通常是半夜就没了火气,不这样就冻的睡不着。摸摸脖子里的一个玉牌和一个珠子,后悔忘记把珠子给交给姐姐,自己又不好意思见那赵公子。现在自己充军就罢了,还卷走了人家一颗贵重的珠子。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说自己是个骗子。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远处马棚里乱踢,这里马场因为前方调度,只剩了五十匹老弱病残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咬起来。几个轮值看场的老军都纷纷起来道:“去看看去看看,不晓得哪匹马又在咬槽。”
陶令华也起来披上大袄跟着到马棚看。原来是一匹黑马,前腿是受了伤的,其他的马不让它上槽吃料,这马竟是个火性子,疯了般咬踢,竟把别的马都挤到一边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马分开就去睡觉。
陶令华见那马被栓在马棚最外边的位置,紧挨着积雪,夜里冷风刺骨,这伤马不知能不能挺住。想着就跑去抱了几捆干草把黑马那边堵的严实些,又上了些料给那黑马。没想到这马通人性,竟然用大脑袋蹭了蹭陶令华的脸。冰凉中带着毛烘烘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