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人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他心里竟然说不出是一种甚么滋味,忍不住要可怜起她来了。
还有一件事,也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两人再见之时,就为了郑玲丽的事,孟青变得这样固执,丝毫不讲道理。还同他发那样大的脾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大约还是怪他,又不信他吧。
傅玉声心里苦涩,乱成一片,摒弃满腹的心思,提起笔来写信。
才写到一半,陆少棋就拿着一张唱片过来了,要放起来听。一段唱词还没有听完,突然说:“玉声,二姐同我说,她想要去德意志念书。”傅玉声吃了一惊,手里的笔一顿,纸上就是一团墨迹。陆少棋啧了一声,就说:“怎么不用自来水笔写?”又站在他身后,要看他写些什么。
傅玉声把写废的那张递了过去,让他慢慢的看,自己又取了一张出来写,说:“稍等片刻,等我写完再说。你闹这一通,大家都不安生,总要谢谢人家才是。他之前在南京娶了小妾,我还不曾送过礼呢,这次同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