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时最难,又总是画不完,还不曾画到一半,便觉得这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忍不住就揉了,撕了,后来灰心起来,就画得更慢了。
他若是画起来,要一个人的时候才肯动笔,又因为不好意思,总怕被人瞧见,还特意把门关起来。佣人也都知道了他午后不要人打扰,在书房里倒也很是清净。
他的胃病渐渐的养得好了些,公司的事也多,一旦管得多了,就一天更比一天忙,虽然如此,却仍是住在福熙路,并不曾搬回去。
傅景园问过他两次廷玉的事,傅玉声只是推脱搪塞,傅景园也瞧出来了,就问他:“你既然不肯带他回来,当初又何必那么胡闹?”
傅玉声很为难,只说:“当年是我糊涂不懂事。”
傅景园瞧了他半天,突然叹了口气,说:“既然知道自己做了糊涂事,难道还要装一辈子糊涂吗?”
傅玉声脸色发白,说:“孟家的事闹得那么大,这个时候我怎么好跟他提呢?难道要他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