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在餐桌吃饭後点心的大卫说了句:“您的两篇论文该交了……”
“啊,到这个时间了吗?”
“是的,你在前一星期就已心到了邮件,我想,再过一星期就是您的期限。”
“我知道了,”萨尔头疼,一脸痛苦,“该死的,上帝,我今晚答应了某个女人去她家看她新买的油画……”
意思就是,今天的疯狂xìng_ài又泡汤了,萨尔觉得一个月总有几天他都是那麽不幸,大卫总是不忘了给他出一些他不能拒绝的难题。
萨尔进了大卫的书房,那是一个堪比图书馆藏书的地方,见过仆人的书房比主人书房大十倍的书房没有?大卫的就是……别墅後面的长房子,那一整个都是大卫的。
萨尔查资料查到凌晨三点,大卫穿著整齐拿了盘子进来。
萨尔抬头,视而不见提神的饮料,揉著眼睛说,“我想睡几个小时。”
看见大卫一点头,也不等他说话,一转身,躺到了旁边大沙发上,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身我已经睡了别打扰我的信息。
大卫看著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房,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安静收拾了起来,再也没去看沙发上那躺著的金发青年一眼。
早上七点,萨尔醒来。
原因是脸上的温度,他以为他现在正身处南极,可眼睛一睁开,只看到他的管家手里拿著的一杯放满了冰块的水。
萨尔脾气不好,尤其是在没睡饱的早上。
大卫却微笑,“用完早餐,您应该写论文了。”
“我会的,”萨尔咬牙切齿,後又不甘,“你不能让教授放我一次吗?”
“先生,您应该再去看一下您的教授给您的邮件,他上面已经说清楚了,您这次就算用您的全部身家财产也别想让他留任何一点情面。”
“操……”萨尔跳起,脸也不洗,直接奔向书桌,打开电脑拿起昨晚写了两行字的论文又敲了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该死的大卫选了两位难缠的教授当导师。
而现在,上帝,撒旦,随便派一个人来拯救他吧。
大卫刚进大厅,亚当好奇地问:“金发小子呢?”
“书房。”大卫让佣人退下,倒了两杯酒,给了他一杯。
“啊?”没念过多少书的亚当傻了,“他在书房干什麽?这个时候不应该左拥右抱了吗?”
大卫瞥了他一眼。
亚当立马闭嘴。
“查得如何?”
“我拦了三个,另外最重要的两个查不到任何踪迹。”亚当也严肃了起来。
“盯紧点。”大卫简单地给了指示。
“我知道,”亚当说,“但是,除非他不出这幢堡垒,要不,他任何时刻都会有危险,你知道的,一年不比一年。”
大卫喝了口酒,点了点头,把黑色的水晶杯子放到桌上,沈稳地说,“我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你也会帮我做到的。”
“我尽力……”亚当挠了下头发,“只是越来越难了,连蓝色和黑方都来了。”
萨尔萨尔十九章
萨尔萨尔
十九章
萨尔从论文地狱爬出来时,一个星期就那麽过去了。
金发凌乱,衣服皱成一团,出来时那样子实在与英俊无关,还好这麽大一个房子,仆人不多,更重要的是该不长眼睛的时候他们都不长眼睛。
萨尔睁著迷茫的双眼滚到床上时,都懒得管他那管家跟他屁股後面在说著什麽,只是在闭著眼睛睡去时不耐烦地,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滚蛋,大卫,有这力气操你的女人去。”
不像他,此时就算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女人躺在旁边他都有心无力。
萨尔这一觉睡了多长他不知道,只是半夜起来时,外面黑得太厉害,本来城郊的夜还是带一点不怎麽样的白的,可这夜今晚不知怎麽地,黑夜太黑,害得萨尔把刚掀开的窗帘给拉上,开了一路的灯,去厨房找吃的。
他讨厌一切令人窒息的东西。
就像他的小夥伴说的,萨尔霍顿是个如饥似渴一样渴望温暖的人,受不了让他感到寒冷的一切事物。
他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到果汁牛奶,三明治倒是有一块,只是太冷,於是萨尔拎著盘子踢开大卫的门,“帮我热下。”
大卫伸手拿了块浴巾裹住了下床,肌肉紧紧地贴在胸膛上,他有著让萨尔绚目的体魄,於是萨尔在他身上摸了两把,舔了舔舌头说,“我饿了。”
他说得暧昧,大卫听得平常,伸手拿过盘子,非常非常有礼地说,“请您稍等一会。”
睡饱精神极好的萨尔跟在他後面,吹了几声口哨,哼了声歌,时不时还在厚厚地毯上踢跳几下,练习下舞步。
大卫一路领先,一个字也没理会他家主人。
谁也不会需要一个在他刚入睡的凌晨三点拿著食物让他热,并且还唱歌跳舞以示好心情的主人的。
微波炉是用来干什麽?该把发明这个的人拿去填太平洋,反正也没什麽用。
大卫略微偏颇地想。
萨尔抱怨地喝著牛奶,看著大卫在宽敞的厨房里优雅地动作著,翘著腿,看著外面黑呼呼地夜,突然觉得没那麽可怕了,他好心情地跟他的优秀管家聊著天,“嘿,大卫,我不在的这一个星期有什麽事情发生没有?”
“没有,先生。”大卫很有耐性用他磁性的嗓音回答,夜太静,刚醒的喉咙比平时哑了一些,磁性中的性感十足地突显了出来。
萨尔舔了舔嘴边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