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像以前那样什麽都不在乎,只在乎你爱的人该有多好。”深知他灵魂的情人感叹。
“我依旧如此。”萨尔眨眨眼,眼神天真。
霍挑眉。
“我只在乎你,”萨尔伸出长长的指头触摸著他又皱下的眉头,“凯拉走了,只有你了。”
“你可以得到更多……”霍继续皱眉,说:“假如你不那麽混蛋的话。”
萨尔耸耸肩,从床上一跃而起,“他们有什麽好在乎的。”
他起床穿起衣服,从地上捡起一包烟拿开抽,“霍……”
他最英俊好看的中国情人从床上坐起来,萨尔仿佛看到了当年他想家的那段时间,同是孩子的这个人一直一直陪著他,给他温暖和港湾,才没让那时懦弱至极的他毁掉。
“我永远都爱你。”萨尔笑了,指尖的烟火照亮了他比海洋还漂亮的碧绿眼睛,“永远。”
“我也是,”霍也笑了,“永远。”
他们静静地看著对方,没有再近一步,他们都明白,人生总是需要分离的,再爱的两个人也是会分开的。
他们都很清楚明白,对方都不是对方最好的归宿。
而身为最爱,都希望最爱的那个人得到最好的,如果自己不能给,就会放手。
他们已经长大到必须寻找他们的天空了,时间已经不再给他们更多眷顾了。
萨尔从霍怀策的住所回来时不可必免地陷入颓废。
为了散心,他莫名其妙地让自己爱了一个人,再次离开美国进行他不知经几次的放逐之旅。
在加拿大时,他的管家告诉他,他父亲的第三个儿子开车不太小心从山谷上开到了山谷里,车跟人全都毁了。
到达西班牙说,他的管家告诉他,他上次买入的股份这个月涨了,问他需不需要多一点的零用钱。
到达澳大利亚时,他的管家告诉他,他最爱的人收拾了行李离开了美国,回到另一端的亚洲去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那天,萨尔正在人群里厮混,他拿著手机挤出人满为患的房间,窝到角落里,抽完一支烟,才对另一端的大卫说:“我们总是会分开的。”
他的18岁一过去,一年总是比一年更危险,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能掌握,何必要拖这世上最後一个爱他的人下水。
尽管他知道,只要他想,他的霍为了他会站在他面前抵挡任何一种危险。
“大卫……”萨尔叫他的管家的名字。
“什麽事,先生。”他的管家依旧那麽不急不缓,就像一个永远都有把握的绅士,总是能抓住要点解决一切麻烦。
“别让人找他的麻烦,无论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可以吗?”萨尔垦求。
那边沈默两三秒,他的管家的声音依旧有条不紊,“当然,先生。”
“谢谢,”萨尔紧抓著手机的手放松了下来,“非常感谢。”
这边的大卫放下电话,嘴角轻轻一动,露出一点嘲风的意味来。
他在长长的铺著厚厚地毯的走廊里走著,直到尽头那间主卧,他慢慢推开门,看著那挂在墙壁上偌大的画像,里面小孩的笑靥天真可爱,碧绿的眼睛清澈亮湛,毛茸茸的金发耀眼美丽。
他好笑地笑了起来,“凯拉小姐,你的小男孩长大了呢……”
萨尔萨尔十五章
萨尔萨尔
十五章
那天的海上刮起了狂风。
船上的通讯也断了。
萨尔的牛仔裤早就湿透了,原本嘴上叼的烟早就随著狂风而去了,女人们被吓得躲在船舱里尖叫发抖了三个多小时。
“萨尔……”隔著狂大的风声,澳大利亚男孩利比冲著他叫,“救援队到底什麽时候来?”
“操,现在谁敢来?”萨尔没好气地大吼。
“再不来船都要沈了……操,这种鬼天气直升机也出不来。”荷兰的男孩踉跄了一步,差点掉进海里。
“进门去,杰克,你他妈别死在这里。”高大的美国人吼了一句,扯著帆布在风雨中也暴吼著。
骤大的风雨声伴随著雷呜闪电在船上肆虐,萨尔被水冲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好死死的抓住绳索,不让它掉下来。
雷雨已经持续了近四个小时,再这样下去,远离海岸线的他们迟早死路一条,萨尔在风雨中咬了下牙,吼,“再等会,我通知了人过来。”
“上帝,闭嘴,这绳子快撑不住了……”美国人戴非吼了一句,使得几个人的脚步又退了一步,手抓得更紧。
风越来越大,丝毫不见停歇,狂风伴随著大雨,整个海洋陷在了一片呜咽中,狂风暴持续得像要把整个海上的生物灭绝。
把持著绳索的几个男孩力气慢慢消褪,手劲越来越小,帆在风中摇摇欲坠,船身在海水里剧烈地摇摆。
离沈船似乎已经不远了。
正当全都绝望时,带著女人们在海上飘流的几个浪子抬头往头看,“上帝……”戴非喊了一句,“有人来救我们了。”
穿过海上面的乌云,直升机的轰隆声越来越近,一下子就已经能看到样子了。
萨尔抬头看了一眼,雨水冲击得他看不太不清,他模糊地笑了一声,听这声响,都已经不是直升机了,战斗机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大卫是怎麽搞到手的。
直升机越来越近,下面放下了绳子,萨尔大吼,“让女人们出来,怕死的让她们留在这里给海神做伴得了……”
“好……”利比冲进舱门,把带来的女人一个个从船舱里赶出来,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