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咬咬牙道:“那就让他睡柴房!”
陆修文平常伶牙俐齿,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这时却没有作声,只望了段凌一眼,跟着管家走了。
段凌一夜好睡。
第二天清早起来练了一趟拳,吃了一碗粥并几样小菜,这才想起仿佛少了点什么,把管家叫了来问话。
“我昨日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今日未曾见过,可能还在柴房里睡着。”
段凌看看天色,见日头早已高升,心道他又不是捉陆修文回来当大少爷的,便扔了筷子,自己去柴房寻他。一路走一路想,他虽不能酷刑折磨那人,却可叫他做些下人的活计,挫一挫他的锐气。
当年他自己身陷魔教的时候,可没少给陆修文当牛做马。
柴房地处偏僻,管家因怕人跑了,派了两个护院看着,倒像是牢房的模样。段凌推门而入,顿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头蛛网密布,非但脏乱不堪,而且又黑又窄,根本没有容人睡觉的地方。陆修文缩在角落里,背靠着墙壁,头枕在粗硬的木柴上,显然仍在熟睡。
段凌走过去踢他一脚:“喂,起来。”
陆修文“唔”的一声,身体往里缩了缩,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段凌低头一看,见他脸色比前几日更为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再伸手探他额角,只觉烫得吓人。
段凌这才知道他是病了,看一眼他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衫,沉声道:“怎么不给他拿床被子来?”
几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