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不小,达春意擦了把汗,笑容满面道:“这些盐日后便运到各个县城的仓库内存放,等到了年末,便将衙门贩盐的利钱抽出八成来,搀进这一年的赋税中,运往大都。”
温乐点头:“确实是壮观景色。”他方才瞧见许多盐农似乎都颇为富足,穿着干活儿的衣服都没有带补丁的,气色也相当好。想来这产业链没有达春意说的如此简单。
达春意眺望远方片刻,随后尤其安静的守在一旁,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小声道:“大人,兼州盐田佃员大约已经送来了盐册。”
温乐挥手:“那让他上来罢。”
盐田佃员低着头,手捧着深蓝色的书册,一步一步慢慢自台阶上来,身后跟着十余个托着酒壶的侍从。达春意道:“这是旧习,佃员需得朝父母官敬酒,以示不忘恩德。”
温乐和颜悦色的问那佃员:“你叫什么名字?”
佃员垂着脑袋,浑身都在发颤,他急促的喘息了片刻,方才哆哆嗦嗦的回答:“下官……下官……”
温乐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看他半天没有下官出来,只得扫兴道:“罢了罢了,大家先喝酒。”
那佃员退开一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