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感觉并不是一闪而逝的,刘统勋凝神再看,越看越觉得古怪,那样的气度只能是长时间的养尊处优、权掌天下方能慢慢锤炼而出,那是脚踏日月,手掌乾坤之人才有的从容萧索,放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儿郎身上,竟然找不到丝毫违和感,林璐察言观色,竟然在这只老狐狸身上看到了不甚明显的惊惧,心念一转,只是笑着答道:“回世伯,这是幼弟,单名一个‘琳’字,字子毓。”
刘统勋神色一晃,失态转瞬即逝,笑道:“如海兄一如既往地风雅高华,倒是好名字。”言罢不再多说,让管家取了见面礼来,自己另从书桌上取了一方砚台,交予林璐。
作为一个靠眼力界发家的人,林璐招子毒辣,只扫了一眼就笑道:“世伯这样贵重的礼物,侄儿可是受之有愧。”
手中的砚台是全新的,明显刘统勋放书桌上就是个摆设,没舍得用,蕉叶白冰纹单打砚,端正大方,触手坚润细腻,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