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夜离眉梢轻挑,“怎么,庄主不答应?”
温衍轻轻一笑,并未看他,只低声道:“……好,我会带过去的。”
夜离觉出那笑容甚是苦涩勉强,却也未多说什么,将暗金的面具戴上,径自离开了堂中。
温衍静静立了一阵,转身出了厅堂,往柳钟意从前所住的院落走去。
那小院看起来甚是冷清,虽然有人打理,但恰逢庭中月季谢去的时候,绿肥红瘦,一片凄寂。
温衍穿过庭院,抬手轻推,屋门便开了,可见主人离去时并未如何在意。
柳钟意在时,这里他也没来过几次,只吩咐属下一切按照柳钟意的要求办便是,此时进了屋子,才发觉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庄里的人自然不会如何苛待他,可依照柳钟意的性子,如非必要,根本不会同旁人提什么要求。
温衍看了看屋内各处,发觉里面无一杂物,打开柜子,才发现那人整齐叠好的衣裳和在小抽屉里另放的一些寻常物件。
他找来摆在墙角并不如何大的箱子,将那些衣裳一一放了进去,就如同亲手将自己与那人之间仅剩的丝缕联系一点点扯断。
……疼痛入骨。
他原是好不容易才又能对一人动情,却发觉他们之间原可能有的一切早被他自己亲手折损。
若是那人当真决意斩断过往,他也已经没有立场去强求什么,就如当年柳钟意从未强求过他——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