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多少有些真恼了,连那原定的一炷香也不要等了,就要两边人上前继续上刑。
王陵站了起来,正色道:“千岁何须同一个山贼野寇动怒?既然他一句真话没有,满嘴的污言秽语,有辱王爷威仪,其罪当诛,索性推出去正法。我料定这些响马的窝巢也离不了这片二驼山,王爷也不须烦动金安,亲自过问这等小事,交由地方处理,发来朝廷一支军队,限定期限剿灭匪患罢。”
宗瑞听他说得合乎法度,一时之间缄了自己的口,心气很是不顺,又不得不想出个顺理成章的籍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便沈吟不语。
朱绍这时也上前来做和稀泥的,禀道:“王爷千岁,王贤士说得确实有许多道理。虽然王爷鸿恩,欲点化这山贼改过自新,可想来这人年少失足,自幼就在贼窝子里长大必定是近墨者黑,即使教化,也不是一朝一夕,我看不如等明日到了启良县内,再做打算吧。现下时辰已晚,千岁万金御体怎可被一小小野贼累及,还是请王爷先移驾去後账休息,改日再议此事吧。”
宗瑞听了,心思转了几个来回,暗想道,今日有王陵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