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唇鼻之间,没有一丝带着热度的呼吸。
陆桓城语至哽咽,不敢再多看晏琛灰白的面容一眼,转身冲入了大雨之中。
青竹三百年,竿长六十尺,绿似碧,荫如云。只消一眼,陆桓城就在十几根竹子里找到了晏琛的原身。
掘根推倒,不过是一刹那的枝叶震颤,而当扶它起来时,陆桓城才知道岁月究竟赐给了晏琛多沉的份量。陆家先祖若仍在世,知道他弄伤了这么珍贵的一根竹,必定会家法伺候,抽到他皮开肉绽为止。
陆桓城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依着道长指点,把残破折枝的青竹小心扶起,与同鞭而生的幼竹一齐栽回了原处。
坑深三尺,覆土填满,瞧着与从前无异,内里却太过松软,远不能与积聚了百年的旧土相比。陆桓城以铲背拍打,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