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中扯得一团糟,盖聂扳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湿热的亲吻从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颈,在喉结处轻轻噬咬吸吮,卫庄喘息着,不自觉地仰起头,迎合盖聂的爱抚,而埋在自己后穴内那根粗长硬物却无后续动作,他难耐地将勾住盖聂腰际的双腿缠得更紧了些,脚后跟磨蹭着盖聂的后背,是无声的邀请。
盖聂却似乎并不急于满足他,只在他周身各处留下一个个艳红的吻痕。“小庄有没有想我。”问完这句,含着他性器的内壁便倏然缩紧。
“别……别臭美了,能代替你的人……多得是。”
盖聂低头亲了亲他微微发烫的脸颊,“小庄又嘴硬,明明身体很想我。”下身用力一顶,卫庄惊喘一声,又羞又怒,开始挣扎,却被盖聂全身制住,后穴被嵌在其中的紫红色巨物一遍遍地插干,染上了艳靡的绯红色。他腰部以下酥麻无力,左腿不知什么时候被盖聂握住脚踝高高扳起,这体位令后穴中的性器进得更深,渍然的水声与ròu_tǐ撞击的声响传入耳中,令他觉得有些羞耻,而因羞耻而变得倍加敏感的身体却无比享受这极致的快感。
又听见盖聂倾下身在他耳旁低语,“师哥有没有让你很舒服?”
火热的肠壁又不自觉地箍紧青筋虬结的性器,引来身上人更激烈的进犯。分身直挺着,不时拍击自己的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溅得到处都是,而体内那根火热的巨物似乎又粗大了几分,每一次深入都顶在最敏感的一点来回研磨,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汹涌的快感折磨得发疯,他不自禁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
在他已几乎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中时,体内涌入几股热流,强劲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使肠壁一阵痉挛,绞得盖聂将残余的jīng_yè尽数射在最深处。卫庄前方勃起的分身也抖动着将jīng_yè射在两人的小腹。他紧紧抱住盖聂,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盖聂搂住师弟,亲吻他的额角,俩人都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似的。
卫庄喘着气,仰躺着不想动弹,过了会,闷闷地打了个喷嚏。盖聂把方才被蹬到床脚的薄毯重又拽回来。卫庄在半梦半醒之际,似乎觉得自己身上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干爽,盖上毯子,残留的知觉便温暖又迷糊地卸得一干二净。
三
阳光从窗帘的窄缝中挤进房间,泼洒在床单上。盖聂第不知多少次按掉已调成静音的手机来电,起身把厚实的米色落地窗帘拉严。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裸露在薄毯外的右肩,伸出拇指轻抚那枚暗红色的吻痕,俯下身在卫庄耳根处亲了亲,低声道,“小庄,起床吧。”
卫庄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早安吻。他依然闭目躺着,没有什么回应。细碎的吻又依次延到下巴、唇边和脸颊,他略带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盖聂见他无力疲惫的样子,像一张摊在床上的鸡蛋饼,想起昨晚的激烈情事,知道他累坏了,便也不再哄他起床。他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卫庄一眼,走出卧室,轻轻把门带上。
前些日子心头积郁,卫庄一直都睡得不好。昨晚大概终于把郁闷的情绪宣泄一空,所以舒舒服服地一路睡下去,从早晨睡到中午,中午睡到下午,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
他从被窝里伸出右手,闭着眼在枕边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铃声大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含含糊糊地喂了一声。
“睡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暖又真实,像情人的耳语。卫庄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起——
自己昨天晚上又被盖聂给睡了!他现在还打电话过来慰问!
“盖聂!”卫庄色厉内荏地喊道,一时又想不到怎么说,只一个劲地咳嗽。
盖聂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饿不饿?”
卫庄全身酸软,有气无力地倒回枕头上,“饿……”虽然他很谨慎地控制了语调,但听上去还是像撒娇。
“到厨房去,我做了吃的在锅里。”
“……哼。”卫庄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起身下床了,心说,等老子有力气再来收拾你。
厨房里凉着一小锅皮蛋粥,稍作加热之后,清淡却撩人的香味便溢得满间都是。和披萨汉堡勾搭了几个月,捧着久别重逢的热粥,卫庄慢慢喝了一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粥喝完了,碗自然是不洗的。卫庄觉得恢复了几分精神,便拨通了盖聂的电话。
“盖聂我告诉你,别以为昨晚算什么,我——”
“我晚上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卫庄原本来势汹汹的语气,被盖聂这么不徐不疾地一挡,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气焰顿时大打折扣。他顿了顿,稍作调整后随即卷土重来,“少来这套!别以为拿你的厨艺就能忽悠我。”
盖聂的话语中隐隐有一丝笑意,“你喜欢我做的饭。”
卫庄把盖聂的拿手菜从荤到素从红烧到清蒸依次回想了一遍,馋虫上来了。“那就来吧。”
盖聂下班赶到卫庄家里时,他的师弟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像一只等待爱抚的波斯猫。盖聂很想去揉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或是用坚实的臂膀牢牢将他锁在怀中,可双手都提了大袋东西,新鲜的鲫鱼还在袋子里挣扎着啪啪作响,他心底带着些微遗憾进厨房准备晚饭。
鲜而不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