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冷落的金穗花们却感觉心都要被冷漠震碎了:“可怜的我们呀,”若说它们之前是雪覆般苍白,现在便是雪融的冬陆般灰败无光,一味悲叹:“狂妄的贪婪固然不值得怜悯,可没办法聆听那美妙如拨动琴的弦株的声音,也不被允许看一眼他的微笑,这般困窘与被弃置于悲凉偏僻的荒丘又有什么区别?他若是继续熟视无睹,汁液要被冻结,正值壮年的叶片也将枯萎,干涸的心灵无需再被晾晒,更不比被踩踏捣毁,也会在风中化作飞灰。”
将功折罪的提议火速被一致通过,在好一番议论后,它们一边可怜地啜泣着,一边齐心协力地将那被物色来的新坐骑驱赶过来,也不敢撒娇了,耷拉着脑袋将其献上。
一头眨巴着纯洁眼睛的幼象很快被团结的金穗花们推到了阿多尼斯的眼前,它半点不觉得自己挡了植物神的路,反而很不见外地绕着浑身冒着舒适沁人的香味的他好一顿嗅,长鼻子甚至还贪心地卷在了他的腰上,口里哗哗淌下的涎水闪闪发光。
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