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祖宗啊!”龚世耘两手一放,把范喜啪地扔下了,范喜愣怔着坐在地上,看他捧着那盆兰花差点要哭,只得挨挨蹭蹭地爬过去跪下了,手忙脚乱地帮着他一起抢救他的宝贝命根子,“爷,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你快去给我重新拿个盆来!”龚世耘挽着袖子徒手在土里挖挖刨刨,其他的皆顾不上了,对范喜说话也带了几分火气,他着实想揪住这小子狠狠抽一顿板子,非如此不能泄了这口闷气。等龚世耘终于把他的那盆兰花伺候好,已经无心再折腾范喜了,见范喜还巴巴地跪在兰花面前,他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赶人,“下次少给我瞎闹,吃粽子去吧,别在这儿扮可怜了。”
“哦。”范喜答得低眉顺眼,其实心里是有些委屈的,他没闹啊,明明是龚世耘在闹,怎么就赖到他身上了呢,他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下面有些隐隐作痛,不过龚世耘已经自顾自进屋关起门了,他也只能自己默默往后院去了。
晚上大家在天井里支了小桌子,摆上煮好的粽子和蒜头,一壶新茶几枚咸蛋,老老少少清谈半宿,也是个有滋有味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