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亲妈!
祁铮在应对家里人催婚的方面游刃有余,要么岔开话题,要么沉默以对,总之就是不正面回话。祁家老少问得口水都干了也没问出个名堂来,顿觉十分无趣,一人给了祁铮一个白眼,安静用餐了。
祁铮想,孙放的白眼可爱多了。
一家子和和美美地吃完饭,祁少龙把祁铮单独叫进了书房,祁容想跟上,被祁少龙给踹出了门。
祁容在门上猛拍两下,内心很不平衡,人人都跟他抢尼酱,明明尼酱是他的!哼!
祁少龙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阿铮,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祁铮刚喝下的茶水倒呛进鼻子,咳得撕心裂肺。
祁少龙一边给自家儿子顺气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瞧瞧你,一点儿没有霸道总裁的模样。”
祁铮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霸道总裁。”
祁少龙说:“瞧瞧现在电视剧里演的,剧本里写的,不都是霸道总裁才能抱得美人归吗?”
“脑残剧的内容你也信?”祁铮黑线,“爸,你怎么会染上中年妇女的毛病。”
祁少龙说:“嗯?”
祁铮立马改口:“老爸兴趣广泛才能心态年轻,永远不老。”
祁少龙点点头,受用了。
祁少龙暗自欣喜了会儿,清了两下嗓子,重新引起话头。
祁少龙说:“你们公司里有一个叫孙放的对吗?”
祁铮说:“是,他是公司要力捧的新人。”
“你的目标是他吗?”祁少龙快很准地抓住要点。
祁铮:“……”
见祁铮哑口无言,祁少龙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阿铮,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染上了圈子里那些人的坏毛病?我们祁家是绝对不许玩包养这一套的。”
“爸。”祁铮说,“我要是想包养谁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
祁少龙说:“那你对那个孙放是认真的?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是挺好看,我跟江河打听了下,说他在剧组很用功,在演戏上也非常有天分。江河这人要求严苛,他能赞不绝口的人那多半品性是好的。”
祁铮低头,用指甲刮了下自己的眉毛,“爸,我和孙放也没……哎,都是孽缘。”
祁少龙问:“什么孽缘?”
祁铮说:“都是这枚铜钱惹的祸。”
“铜钱?”祁少龙莫名其妙,“一枚铜钱还能惹祸了?我一直以为这枚铜钱是咱们祖上的定情信物,说是能找到心爱之人都是无稽之谈,难不成真有什么神奇之处?”
祁铮说:“你没用过你不懂,就是……哎,算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铜钱给他造成的困扰祁铮也就跟孙放提过,但孙放这小子太不贴心,根本不信他。祁铮一腔苦闷和囧感无人倾诉,憋得发慌,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祁少龙吐槽下,但转念一想,追着人家屁|股摸这种事无论跟谁说都太丢人,还是算了吧。
祁铮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弄得祁少龙百爪挠心,想掐着祁铮的脖子让他把后半段话全部吐出来。可惜,他太了解自家儿子了,一旦祁铮不想说什么,那谁都逼迫不了。
祁少龙指着祁铮的鼻子,说:“反正你爱折腾就折腾,过年的时候必须往家里领人回来,不然等你爷爷奶奶妈妈叔叔婶婶全部一起围攻你我是不会管的。”
祁铮说:“……行。”
35
铜钱
祁铮时常对祁容感到无奈,一方面吧,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是该好好宠爱;另一方面吧,祁容有时太缠人了点儿,让人忍不住想踹飞他。
比如现在。
早在祁容要回国半个月前保姆就把他的房间给收拾好了,偏偏祁容放着好好的房间不睡,非要来跟祁铮挤,祁铮拧不过他,让祁容上了床。祁容上床后不肯用另一床被子,死皮赖脸地掀开祁铮的被子滚进去,把自己当成一根绳,手脚并用地缠住祁铮。
祁容陶醉地说:“我睡到尼酱了!”
祁铮:“……滚!”
“尼酱不要叫人家滚嘛!”祁容熟门熟路地撒娇,“我在国外的每一天都是靠着对尼酱的思念度过的,尼酱你都不懂我有多寂寞!”
祁铮说:“你给我适可而止。”
祁容说:“我很克制了!”
祁铮头痛地想,他这个弟弟该怎么办哟?这神经病一样的性格和外星人一样的想法以后能讨到老婆吗?
祁容说是要和祁铮秉烛长谈,但他坐了一天飞机到家又没有休息,几乎是沾枕睡了,哪儿还有精力来彻夜聊天。
祁容一旦睡着就雷打不动,祁铮把人给撕开后下床,自己到客房去睡。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他可受不了这般黏腻的兄弟情。
祁铮轻微择床,每次从公寓回别墅后都容易失眠,更别提睡在这他从没睡过的客房。既然一时半会儿无法入眠,他索性就发消息去骚扰孙放。
力争上游:睡了吗?
寂寞烟火:天啊,小争争跟我打招呼啦啦啦!
力争上游:……你至于嘛。
寂寞烟火:我高冷的小争争一去不复还了,我要让浪客来见证这奇迹的时刻。
力争上游:让浪客来见识?什么意思?
寂寞烟火:浪客住的是五星级酒店诶,我都没住过,所以我来找他玩啦。
力争上游: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
寂寞烟火:晚上十点多呀,我明天早上没有戏份要拍,可以下午去剧组。
力争上游:早睡早起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