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嘴甜!”虽然知道佳琴是说好听话哄自己吃东西,金鎏还是笑着接过了汤碗喝了一口,要说起新来的这位姓庄的厨师手艺倒是真不错,不管是什么都能让他做的很是美味,就是这红枣甜汤换着花样已经做了三四回,同一样东西还是能让金鎏吃出新意来,“走了这些日子,我们也该到硝城了吧?”一边喝着甜汤,金鎏一面和佳琴闲聊。
“差不多了,奴婢今日还听王爷身边的侍卫提起,大概明日便能到硝城了!若不是王爷怕累着小姐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是放慢走的,咱们这会子早就应该到了。”佳琴往金鎏看的书里放好了书签收进旁边的小木箱子里,笑着说道。
“才到硝城,都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啊!”金鎏低头又喝了一口,真心希望快点到京城了,这半年的时间里,她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了,虽然已经习惯了马车里的颠簸,可是马车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点,实在让她闷得慌,忽而又笑了起来,道:“不过说起来也真够怪的,那吉和兰公主以那样的方式进郾城,我还以为这样走走停停的赶路方式会惹的她抱怨连连,却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安安静静的,就连一个不好的脸色都没有。”
其实金鎏是想说,原本以为吉和兰和南浩江以那样的方式认识,这一路日日碰面咱怎么也会擦出点火花,可是都这么些日子了,两人碰面的时候却像谁也不认识谁似的,还真是让她有些奇怪了,难不成真像秦之翦所说的那样,这二人是不可能的,那还真是让她有些失望了。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碧玺突然上气不接下去的跑了进来,气还没有喘匀的慌张的道:“小姐,不……不好了!”
“碧玺姐姐出什么事了?看你慌张的。”碧玺慌张的样子唬的佳琴一跳,忙开口问道。
“吉和兰公主不见了!”碧玺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忙开口说道。
“什么?”金鎏手上的汤勺一松,掉进汤碗里,捡起点点汤渍落在她粉色的狐皮襦袄上,也顾不上擦,把汤碗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紧张的问道:“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到外面转转去了,可有命人去找了?”
因为西北地区地广人稀,周边山林也多,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便在这一处平缓的山坡上扎了营帐,金鎏看得出吉和兰的性子跳脱,以为她憋闷了几日,如今不是在城镇里,便也放松了一些,到外面去透气去了。
碧玺却摇了摇头道:“原本奴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夜鹰对奴婢说,吉和兰公主走的时候身上还带了不少的银票,便是她最喜欢的那匹马也被悄悄骑走了,而且王爷已经派不少人出去找了,奴婢这才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来禀告小姐的!”
“这么说吉和兰公主是打定主意要逃亲的!”金鎏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她对吉和兰的影响不错,这些日子吉和兰也没有给他们惹什么麻烦,可是吉和兰的突然逃亲还是让金鎏有些不悦起来,倒不是因为吉和兰,而是因为匈奴,既然都胡权次想要和大秦和亲,那便应该找个能安安心心嫁到大秦的女子送来,这一个为情郎报仇,一个又逃婚算怎么回事啊!
“鎏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想必吉和兰这几日的柔顺都是装出来的,等的便是我们对她放松警惕能顺利出逃的这一日!”金鎏的话音刚落,秦之翦便走了进来,也没等佳琴去给他泡茶,拿着金鎏手便的茶碗便一口喝了干净。
“王爷怎么这么时候回来了,可是已经找到人了?”待秦之翦喝完茶,金鎏才开口问道。
秦之翦却摇了摇头,一屁股在金鎏的身边坐了下来,道:“不过她毕竟对这里的环境不熟,谅她也走不远,我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的。”
金鎏却不像秦之翦这样有信心,毕竟天已经黑了下来,就算吉和兰对这里的环境不熟,若是她诚心藏起来,加上秦之翦又不能派出所有人出去找她,总会有让她逃脱的可能,若是今晚还找不到人,等明日天一亮可就更不好找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吉和兰都跑到什么地去了。
金鎏在营地等消息的时候,秦之翦派出去的人已经进入了山林的外围。
“南大人,附近的几条路我们已经派人去看了,只有这片山林还没有搜寻过,依难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到里面去看看?”夜隼举着火把望向旁边的南浩江,天上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片,地上已经雪白一片,面前的山林里却是漆黑一片,可见这个山林有多茂密,就连着雪片也飞不进去。
“这丫头来郾城的路上也是这样不老实吗?”南浩江皱着眉头望向夜隼问道,见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这才知道吉和兰这段时间的老实是装出来的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道:“既然是这样便搜吧,总不能真的让人从我们手上逃跑了,这林子看来不小,我们还是分头走吧,不管有没有找到人,一个时辰以后都各自回去!”说完双脚往马肚子上一夹,带头朝林子里跑去,夜隼见状跟身后跟着七八个人招呼了一声,也各自找了一个方位进了林子。
这林子看起来不大,因为进入山林地势便陡峭了起来,骑马还真有些难行,南浩江一面抱怨着匈奴的公主一个个都是惹祸精,一面举着火把四处搜寻着吉和兰的踪迹,还不忘沿途留下标记,以防止一会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