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自己这二哥向来是个不靠谱的。
璠玙等了许久都不见德珏开口,无法只得先行离开,再不走,等天帝过来,他就真的和德珏成了难兄难弟了。
璠玙离开德珏的寝宫后便想去找武璕问问,武璕这人最是直爽,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决计不会骗他。只是他将天宫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武璕的身影,天兵天将和仙女们也俱是不知武璕去了何处。璠玙心想莫非武璕又去哪处喝酒去了?可这父皇都还在气头上,武璕再怎么馋得慌,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触父皇霉头,那武璕是去了何处?
璠玙离开天宫一个多月,很多事都不清楚,便索性不去想这些糟心事,想着这事自会有答案,他也不急着去找武璕,而是回了自己寝宫陪梵湮睡觉。
梵湮感觉到璠玙上了床,便往他那处靠去,窝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璠玙见他这般贪睡的小模样,险些笑出声来,他在梵湮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方才搂着梵湮沉沉睡去。
甜梦暖怀,自是人生所安处。
这边苍璧去找天帝让他免了对德珏的惩戒,天帝听了苍璧的请求只是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道:“璧儿,你三叔犯了天大的事,却还不思悔改,祖父不能轻饶了他。祖父若是这次放过他,他来日就能将天都给顶破了,到那时就晚了!”
苍璧见天帝说得严重,莫名有些心慌,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那三叔是犯了何事?”
天帝见他这般,知是自己话重了,连忙安慰苍璧让他莫多想,此事他以后自会知晓。苍璧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天帝看得很是心疼,心里更加恼怒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于是乎跪在自己寝宫的德珏遭了殃,趴在地上的他看着天帝离去的背影着实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哪里又惹自己父皇生气了?
话说夏璜带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不言将鼠王留下的势力都一锅端了,连带先前去追罗锦的那人也不能幸免。助鼠王谋害众花魁的自是要去那地狱走上一遭,受完刑罚后方才投入畜生道,待洗清一身罪孽后方可重新做人。
至于新的鼠王由谁担任,那是鼠族自己的事,夏璜办完事后便带着不言离开。而傅帆和罗锦一个在鹿苑山,一个在去鹿苑山的路上,俱不知鼠族发生剧变,他们的父王亦死在梵湮手里,魂飞魄散。
鼠王死的时候傅帆方赶到鹿苑山,他不知三长老已通告三界阮勇和落鸢的婚事,一上门便以阮勇带着进献给鼠王的花魁跑了为由,要求解除阮勇和罗锦的婚约。
三长老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哦?贤侄,我可不记得我儿与你妹妹有过婚约,你莫要信口雌黄欺负我这老人家记性不好。”
傅帆见三长老这幅做派,着实有些不舒服,就算两家做不成亲家,没理由这般冷淡不是。
“伯父您莫要诓侄儿才是,您先前派阮勇大哥去我束骊山,要求娶我妹妹,这可是做不了假的。”
三长老冷哼一声,他抬起头笑得阴测测地看着傅帆,直把傅帆看得不敢动后方才开口道:“我先前派我儿去你那束骊山是相看你妹妹,不是求娶你妹妹,贤侄莫要混淆我的意思才好。如今我儿既看不上你妹妹,那这亲事自是无从谈起。我实话告诉你,我儿是带了人回来要成亲,但并非是你口中的所谓花魁,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傅帆被三长老的话震住,不可能,父王不可能会骗他!怪不得他这一路来都在宣扬阮勇带着花魁跑了的事,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却似有嘲讽之意,现在看来他们定是在暗中嘲笑自己,认为自己是故意陷害阮勇。毕竟谁都知道那花魁是个女人,而阮勇带回来的是个男人。
三长老见傅帆不信,便让人去叫落鸢上来,让傅帆瞧个仔细。
“贤侄,这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落鸢。落鸢,这是鼠王的大太子傅帆。”
落鸢向傅帆问个好之后,三长老便让落鸢下去,他见傅帆紧盯着落鸢看很是不爽,心想那是他儿媳妇,是他儿子的掌中宝,怎能随便让人看了去。
傅帆还未缓过神来,这落鸢美则美矣,但确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可能是那天的花魁。那天的花魁他虽未曾看清楚面容,但应该比落鸢高一个头才是,更何况落鸢还是个男人。只是傅帆却仍对三长老的说辞抱有十分大的怀疑,谁知道这三长老是不是明知阮勇将花魁带回来,还故意找个人来糊弄他。
“伯父知道侄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父王也不在乎阮勇大哥将那花魁带回鹿苑山,只是觉着阮勇大哥与小妹的婚事不合适,命我来告知伯父与阮勇大哥一声,这亲事以后莫要再提罢了。”
三长老可不吃他这一套,既要撕破脸皮,那便要撕个彻底,他待要开口说出真相,却被自己的夫人抢了先。只见三长老的夫人带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入,她走到傅帆面前,愤怒地指着傅帆骂道:“你爹那个不要脸的臭水沟里养出的贼老鼠竟敢伤了我儿,你是他儿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早给老娘滚,别逼老娘在这结果了你!”
三长老夫人是出了名的泼辣,不过三长老是个极疼夫人的主,就是霸王花也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了几百年,惯得他夫人行事越发随心所欲。这不,什么话都敢说,一点也不怕两家关系会闹得如何僵。
三长老暗地里给自家媳妇儿叫好,看这傅帆还敢不敢在他面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