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得不像样儿,嘴笨,从不会为自己解释,正因如此尤霖才会想也不想就挡在他身前。
“自己下去领罚,五百鞭,一鞭也不能少。”
梵湮丢下这句话就往厨房的方向去,尤霖有些脱力,幸好幸好!
苍璧此刻正认真地看厨娘处理墨规鱼,他认真的记着步骤,想着等自己学会了再给父王亲自熬汤。
梵湮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方才进厨房将苍璧拎回房,等苍璧将自己洗刷干净,他才细致地给苍璧上药。
“父王不疼!”
苍璧还想嬉皮笑脸地逗他父王开心,谁知梵湮手下一用力,疼得他脸立刻就扭曲起来。
“疼不疼?”
“疼疼疼!父王我错了!”
梵湮见苍璧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求饶,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故意又往苍璧伤口上摁了一下,苍璧也配合着呲牙咧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成功让梵湮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等梵湮笑够之后,苍璧方才搂着梵湮撒娇。
“父王孩儿可是废了好大力才抓到那墨规鱼,您可要一滴不剩的将汤喝完,不然孩儿会心疼的。”
“好!”梵湮说完话锋一转,拍拍他肩膀冷冷说道,“谁让你去抓墨规鱼的?”
“父王您别生气,是孩儿死命磨着左路叔叔,他才告诉孩儿墨规鱼对您的伤有好处,况且这次他也受伤了,您就别怪他了好不好?”
苍璧摇着梵湮的手臂,一副做错事求原谅的可怜样子,他知道他父王对自己这一招没辙。
梵湮果然不再谈论这件事,只捏着苍璧的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间吃饭时梵湮当真将鱼汤喝得一滴不剩,苍璧十分满足,又一股作气,让梵湮多吃了一碗饭。
父子俩吃完饭后,便一同去散步,苍璧看着梵湮有些欲言又止,梵湮见他这幅模样着实有些好笑,这孩子竟还有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
“有什么话就说吧。”
苍璧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狡黠。
“姑姑的事您打算怎么办?您真不会要一直关着她吧?”
婉蓿虽说人有些骄纵,但对苍璧也是极好的,他还真做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父王将她关起来而无动于衷。
“你和我一起来吧。”
苍璧还想开口,梵湮却早已迈开腿向婉蓿的房间去,苍璧只好老老实实跟在他背后。
婉蓿见梵湮来了之后,想生气又不敢,只能将脸别过去,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姑姑!”
苍璧坐到婉蓿身边,头枕在她胳膊上撒娇,婉蓿再大的火气都只能熄了。
“我可以让你嫁给那头熊,但你必须给我保证,以后不管如何,都不准给我哭着回来。”梵湮的话带了一丝无奈,婉蓿就是心性不成熟,别人糊弄一番就信了,他可不信两人会有什么好结果。
“哥!”婉蓿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搂住梵湮,面上虽还有些矜持,但心里着实是乐开了花。
梵湮顿了一下,方才将手搭在婉蓿背上,拍了拍。
婉蓿激动过后,便拉着梵湮坐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脸上还带着一抹娇羞。
“婚礼的事我会交待尤霖去办,你且待在屋子里安心绣喜服,当然,若是那头熊不想娶你,你到是可以省事。”
“他敢!”
婉蓿气汹汹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茶壶生生震裂了。梵湮看着茶壶的碎片沉默不语,他觉着或许那头熊真不会娶婉蓿,自己先前真是白费那么多力气。
婉蓿将手缩回身后,尴尬的对着梵湮和苍璧笑了笑。
“你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你,若是那头熊欺负你,你就往死里打,天大的事有我担着,无需委屈自己。”
“哥……”
婉蓿眼眶泛着泪花,不管如何骄纵,她永远是哥哥的宝贝妹妹,她知道哥哥总会护着自己,所以她从未想过惹梵湮生气。只是爱一字躲不了忘不掉,只要沾上便是万劫不复,她没想过要逼梵湮同意两人的事,她真的不想的。
“好,多大的人,还在自己侄儿面前哭,丢不丢人。”梵湮将婉蓿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
苍璧也对着婉蓿做鬼脸,各种古怪的表情让他做出来平添几分滑稽,婉蓿就是想哭这眼泪都能生生让他给憋回去。
“姑姑,嫁人是好事,您别哭!”
苍璧一脸严肃地看着婉蓿,一本正经的话不单婉蓿笑得直发抖,就连梵湮也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之后几人又聊了些话,梵湮便离开去找尤霖,尤霖听说后,高兴得直拍手,二话不说就下去安排。
苍璧等梵湮走后,偷偷拽了拽婉蓿的衣袖,婉蓿转头看着他,很是不解,作甚么这般偷偷摸摸的。
“姑姑,你可知我娘是谁?”
这个问题苍璧一直想不通,这三百年来自己父王天天待在魔界,每天除了教他法术,就是处理事务,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那他又是从何而来?他的亲生母亲又是谁?
婉蓿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摇摇头,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三百年前,哥哥他不知从何处归来,尤霖告诉我说哥哥是从自己的老相好那处回来,我也就不多问。第二天哥哥便将你抱到我面前,跟我说你是我侄儿,只字不提你母亲的事。这些年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多遍,哥哥都不告诉我真相,想来是有难言的苦衷吧。”
“老相好?”
苍璧心想莫非父王的老相好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若当真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