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承欢还替人孕育子嗣,简直是奇耻大辱。而梵湮之所以不动璠玙,不过是碍于天帝天后,违心做的表面工夫罢了。至于魔界流传的梵湮和璠玙恩爱之事他们自是不信,这些也就糊弄糊弄那些个魔女罢了。
而苍璧,乃是梵湮受奇耻大辱的证据,以前众人不知道还好,如今众人既已知晓,梵湮定然不会像从前一样对苍璧好。至于更加恶意的揣测众人是万万不敢说,但众人心里都认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众人兴致勃勃的讨论,全然忘记了自己谈话的初衷。
众人的谈话梵湮自是全都听到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群人想来是日子太好过了,净想些有的没的。若是众人讨论自己有何阴谋也就罢了,谈话竟偏到自己和璠玙的感情上去,也不知他们是单纯的傻还是假惺惺的演戏罢了。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想,他就是魔界之主,这个位置是他的,现在是,将来也是,谁也动不得。
璠玙到的时候领奖台下仍是闹哄哄的,让他有回到花魁斗艳赛的错觉。梵湮觉察到璠玙的气息,但他并未睁眼,仍旧悠闲地倚在座椅上,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在等待谁。
璠玙将带来的银耳莲子汤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轻轻摇了摇梵湮的肩膀。梵湮睁眼朝他微微一笑,眼里的小得意明晃晃展露在璠玙面前。璠玙宠溺地摇头,他发现梵湮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璠玙在梵湮唇边落下一个吻,而后将银耳莲子汤端起舀起一勺吹凉后递到梵湮嘴边。梵湮倚在座椅上,将递到嘴边的银耳莲子汤喝下,汤水甜腻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下面谈话的人被璠玙弄得这么一出瞬间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看两人在这你侬我侬。七大家族的人摸摸鼻子,他们刚才还在幸灾乐祸地讨论二人的爱恨纠葛,现在却被当场秀一脸,着实是有些脸热。
璠玙将银耳莲子汤喂完便将空碗放到茶几上,转身低头轻柔地在梵湮嘴边舔舐,将梵湮嘴边溢出的稍许汤汁舔舐干净。梵湮却不满足于此,他抱起璠玙的头,舌头灵活地伸进璠玙的嘴里碾磨蜷曲。璠玙亦掐着梵湮的腰热情地回应,直吻得二人气喘吁吁方才罢休。若非梵湮必须得在此镇守,他真想现在就将梵湮掳回去好好云雨一番。
梵湮瞧着璠玙眼睛毫不掩饰的□□轻笑出声,他拍了拍璠玙的脸,在他耳边暧昧道:“先欠着,来日加倍偿还。”
毫不意外引得璠玙呼吸又重了几分。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但在璠玙抬起头之时俱是将脸撇到一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若是按他们魔界之人的秉性,现在该是大声欢呼再调笑二人一番才是,但奈何对方是梵湮,他们除了憋着还是憋着。
璠玙余光看到众人的反应,低声笑道:“你呀!”
梵湮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却噙着一丝笑。
苍璧在梵湮和璠玙腻歪的时候已经到了死亡之野的边缘,三长老看见他只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全神贯注感受众人的气息。这死亡之野变故太大,他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苍璧也冲着三长老点了下头,而后拍了拍怀里的画像,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危险
死亡之野乃是广阔的沼泽地,泛着黑气的水犹如活物般在地上窜来窜去,蛇鼠虫豸亦是遍地爬行,泥泞,腐朽,这里比地狱更污秽,唯有逃离才是救赎。
魔界的花卉草木俱是漆黑如夜,死亡之野里的亦不例外。苍璧双脚踩碎了一截又一截枯败垂地的根茎,缓慢向死亡之野的深处移动。
他的鞋面沾上了烂泥,上面还有一片不知名草木的碎叶,踩过的水顺势想要侵入他的鞋子,尚垂死挣扎的根茎亦在他的鞋子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印子。幸好,他穿的是黑色的鞋子,鞋子亦是防水的。
苍璧拨开挡在前面的枯枝,抬腿要往前走,霎时间天旋地转,他连忙飞到半空中,俯视查看地面的情况。只见地面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漩涡,漩涡转得极快,不过片刻便能让人眼花缭乱。一丈长的黑蛇不过转瞬便被绞成几节,洒落的血也在须臾后被淤泥掩埋,连同尸体一同被卷去未知的地方。
苍璧眼看着无数的蛇鼠虫豸丧命于此,心下暗道不好,扭头便要离开。谁知苍璧刚飞离不过几里路便觉着头晕目眩,恍恍惚要坠落。
天上的金乌竟不知何时不见了,遮天蔽日的乌云笼罩着死亡之野,雷电刹那间迸发,划破了厚重堆积的黑暗,却无端阴冷萧瑟得让人瑟瑟发抖。
死亡之野的狩猎开始了。
进入到死亡之野的参赛选手连同长老们俱是感觉到身上的法力在流失,一股无形的引力撕扯着他们向前,如同张大巨嘴的野兽,静待着它的猎物。
众人俱是骇得色如死灰面目惨白,这不可能!
死亡之野虽的确危机四伏,但只要不触及中心,只在其外围活动,那便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此次比赛的地点亦是选在死亡之野的外围。长老们虽是想真正检验魔界少年少女们的本事,但也生怕选手们的一点闪失会引来滔天大祸从而毁了魔界的根本,故而比赛地点选在外围是最合适不过。
可如今竟引来了天雷,到底是谁!是无心之失亦或是有心为之?
领奖台的人自是全都听到了轰隆作响的雷声,所有人俱是心下一紧。在魔界听到雷声那是再正常不过,但这雷声分明是来自西北方向,而死亡之野从未有过雷声!
“糟糕!那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