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如湮儿那般通过死亡之野的考验方才坐得。莫问湖只承认魔王的血脉,考验也只针对魔王后人。呵,也就是说除了璧儿,只有婉儿可接受考验。他们就是算计到死也不可能成为魔王,最好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可惜,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梵湮将自己的头发拨到前面,露出光滑的脊背。
“你看。”
璠玙双眼紧盯着梵湮的后背,一朵墨色的艳尤花缓缓盛开,不过片刻艳尤花的枝叶便缠绕梵湮全身。梵湮转头,璠玙发现梵湮的左脸上赫然是一朵小的艳尤花,只不过颜色变成了血一般浓烈炙热的红色。
“这是魔王的象征。”
艳尤花长于积雪之中,非处子之血不食。雪融花败,见光则亡。艳尤花只有魔界才有,魔女们以血浇灌,以期获得艳尤花的力量,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
“可艳尤花不是处子之花吗,怎的会是魔王的象征?”璠玙双手痴迷地抚摸着梵湮脸上的艳尤花,不可置信道。
梵湮握住璠玙的手,摇头笑道:“非也,那都是骗人的。若艳尤花当真可助魔女们与心爱之人比翼□□,那还要月老作甚,魔女们不过是寻个慰藉罢了。”
梵湮指着自己脸上血色的艳尤花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艳尤花,真正的只食冰雪而艳如烈阳。莫问湖底尘封着万年寒冰,那里遍布着艳尤花,就像冰雪上的火之舞,很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璠玙点头,他的目光迷恋地在梵湮脸上逡巡,仿佛片刻的远离都能让他追悔莫及。
梵湮轻笑,只一眨眼艳尤花便失了踪迹。璠玙有些责备的看着他,怎的不让他多看几眼。
“人都是你的,还怕没机会再看?嗯?”
璠玙觉着梵湮的话甚是有道理,也不再纠结于此,而是继续认真地给梵湮清洗头发。他将梵湮的头发洗净后便拿起澡豆给梵湮清洗身子,梵湮趴在浴池边上,整个人舒服极了。
待璠玙将梵湮仔细清洗干净,却发现梵湮已经睡了过去。璠玙将梵湮转过身子抱在怀里,他低头在梵湮脸上仔细吻了一遍,如羽毛划过,轻柔无比。
第二天一早梵湮便带着十位长老去拜访伤亡少年们的父母。璠玙有些不放心,他偷偷缀在梵湮一行人的后面,想着躲在暗处他也能及时搭把手不是。璠玙看梵湮面色凝重的从一家出来,又进了另一家,再从另一家出来时脸色也愈发不好,着实是心疼得很。
梵湮揉了揉眉头,转身又进了一户人家。长老们也将脸绷得死紧,愤怒的双眼都要瞪出眼眶来。梵湮轻轻摇头,示意他们忍住,千万别轻举妄动。长老们虽已是气得肺都要炸了,也只能听梵湮的话憋着,他们可不想拖梵湮的后腿。
“王上,我们夫妻不需要什么补偿,我们夫妻只想去蒙山做个隐居山林的闲散人罢了。现在我儿既已不在,我们夫妻俩便去蒙山脚下给他守墓,也好有个寄托您说是不是?”蒙山乃是魔界之人魂归之处,这些父母的要求本是情理之中,只是……
“王上,七大家族的胃口真大,竟想独吞蒙山!”出了这户人家,大长老忿忿不平道。
蒙山乃是魔界灵气最足的地方,亦是魔界怨气最大的地方,历来都是魔王的私产。蒙山虽是魔王的私产,但魔王从未下令禁止魔界中人在上面守墓或是修行,故而这些少年的父母的请求并无过分之处。然这次死了三十二个少年,若是他们的父母俱是带着一家老小在蒙山上守墓,那蒙山上七大家族的人数着实可观。七大家族的人多了,那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
“无妨,先去追查死亡之野之事,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这是最后一户人家,安抚了他们一家之后梵湮便让几位长老先回去。璠玙待众人都走了之后方才从暗处现身,梵湮挑眉,他早就知道璠玙躲在暗处,不过当看见他的那一刻他的心仍是欢喜的。
“走,我们回家吧。”
“好!”
璠玙牵起梵湮的手,两人就这般慢慢走回魔宫。
“湮儿,他们为何执意要去蒙山?”
“蒙山乃是修行的福地,于蒙山上修行可有事半攻倍的效果,七大家族亦是垂涎于此。虽历任魔王都不曾禁止他人踏入蒙山,但蒙山山顶却是禁地,除了魔王魔后谁也不允许踏入一步。蒙山山顶乃是蒙山灵力最为充沛的地方,其上有月牙湖,据传凡人在月牙湖上沐浴便可脱胎换骨,修行之人于湖中修行则可生生多出五百年的造化,故而七大家族对月牙湖向来虎视眈眈。”
璠玙自是知晓月牙湖的传说,难道七大家族仅仅就为了个月牙湖而要与梵湮正面交锋?不过不论传说多美,这月牙湖于他而言不过是媳妇儿的一点私产罢了。如今既然有人想方设法夺他媳妇儿的私产,他需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才是,他可忍不了这口气。
梵湮见璠玙一脸严肃又双眼冒着精光的模样便知他在想些什么,他使劲掐了一把璠玙的腰,嗔道:“休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好好!我不想,你继续说。”璠玙求饶道。
梵湮瞪了璠玙一眼,继续说道:“这死了的三十二个少年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的一家老小连同侍女护卫等足有上千人,也算是大户人家。几万人聚在蒙山,呵,七大家族之心昭然若揭。”
梵湮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这些人果真卑鄙得很!现在送去几万人,再过几百年,七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