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一大早就闹,方才不是喊饿么?”
白黎松开唇舌,稍稍拉开距离瞟他,见他看向自己的眸色深得有些让人沉溺,得意偷笑,点点头:“哦!”
两人洗漱完吃过早饭之后,院中的其他房间也逐渐有了些动静。大年初一理应互相拜年,这些考生住在一处便算是左邻右舍,往后若是高中,还会同朝为官,彼此走动走动自然是极为重要。
游青虽不喜人情往来,但作为邻居去拜个年却是十分愿意的,于是便将前些日早已备好的糖果糕点带着,携着白黎去一家一家地走动。
这些人中有些为人精明,说话做事知晓进退,因此对游青昨晚的缺席并未多做询问,另一些人则是书读多了,凡事恪守礼教,也不大会问及与己无关之事。
不过,虽然这些考生没一个人提起,他们的书童却没什么顾虑,心中好奇,便忍不住抽空拉着白黎左问右问。
白黎又是实诚性子,来一个问的,他都要解释一番,不过他也不傻,知道要有所保留,只捡了无关紧要的说了说,饶是如此,这一上午还是将他说得口干舌燥,回去后拎起茶壶便直接对着壶嘴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
游青看得心疼,在他背上顺了顺:“往后若是不愿意解释,就不要勉强自己,随意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了。”
“我就要说!”白黎一脸固执,“我跟阿青一起过年我很开心!为什么不能说?”一句话将游青说得哭笑不得。
过了年,离会试的日子便更近了。吃过午饭,游青又捧着书看起来,白黎无事可做,趴在他身边练习写字,写着写着打起瞌睡来,被游青抱到床上去睡午觉,躺在床上却搂着游青的脖子死活不撒手:“阿青,你亲我一下!”
游青看着他清亮水润的眸子,心底的柔软比眼中的柔光更甚几分,俯身吻在他唇上,见他主动张开双唇,便将舌探进去在他口中搅吮,越吻越深越是无法自拔,干脆将他托起,抱在怀中。
白黎不出门时习惯穿宽松一些的衣裳,此时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衣袖滑下去便露出两截细瓷白玉般的手臂,一边享受着口中越发激烈的亲吻,一边喘息连连,觉得全身都有些发软,口中却十分卖力地迎合着,手臂也更有力道地收紧。
游青感觉到他手臂光滑细腻的触感,气息更沉,松开他的唇深深地看着他,见他雾煞煞的双眼全是对自己的爱慕和渴望,只觉得全身都燃烧得厉害,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侧头朝他臂弯处亲吻过去。
“啊……”白黎被他的动作刺激得发出一声低吟,一脸享受地眯起眼睛,“阿青……”
游青早已将他放在心尖上喜爱,如今又得知了他的身份,想到他隐瞒一切小心翼翼接近自己,又陪着行了这么远的路吃了这么多苦,疼惜更甚,明明心中焦渴异常,动作却分外轻柔,顺着手臂从手腕处一路向下亲吻,仿佛唇下的是易碎的稀世珍宝,力道稍微重一些便会摔碎。
白黎轻喘着睁大迷蒙的双眼看他,看着他瞳孔中深沉的yù_wàng和浓浓的温柔,鼻子一酸突然掉下泪来,哽咽着轻喊:“阿青……阿青,我喜欢你!”
游青抬眼看他,见他哭起来,更加心疼,连忙捧住他的脸亲了亲:“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高兴的!”白黎瞪大眼看着他,见他紧张地给自己擦眼角,又笑起来,抬起上半身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游青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知道他必定是一早喜欢自己了才来装模作样做书童的,却不知他究竟喜欢自己多久了,手指在他脸上摩挲了一会儿,笑道,“今日这只叫花鸡吃完,又没得吃了,过两天再去给你买。”
“没有大鸡腿没关系!反正这里平日的伙食也有鸡肉!猪肉牛肉鱼肉我也爱吃!”
“知道你都爱吃,还知道你最爱吃鸡肉,跟狐狸一个习性!”游青见他笑得开怀,又道,“说到狐狸,突然想起那次在烟山脚底遇到的一只狐狸了,那狐狸看着还真是……”
白黎神色中起了些紧张,瞪直着眼看他:“还真是什么?”
游青观察他的神色,再次笑起来:“那狐狸长得极为漂亮,看着也十分机灵,很可爱。”
白黎咬咬唇,眼睛笑眯起来:“你是喜欢那只狐狸才会把它画下来的吗?”
“是。”游青说完见他笑得更欢,心中有了些底,想着自己至今似乎在烟山附近只见过这么一只狐狸,十有八|九便是他了。
不过当时见到时只有一只狐尾,昨夜却见到九只,思来想去也只能理解为,或许这是妖幻化多端或善于隐藏的特性。
二人低声说了半天的话,白黎的困意早就消了,又爬起来重新坐到桌前练字,午后的阳光洒进来,将屋中照得暖融融的。
此时其他考生也都在自己的屋中苦读,年后的薛府显得异常宁静。
庭院中的积雪晒了大半日的太阳仍未全部化开,嫣红的腊梅在清雪中肆意绽放,花瓣上仍有残雪未消,红白相间,远远望去,如冰肌玉骨、红颜含笑。
前厅处,管家再次将薛常恭恭敬敬迎进来,烧起炭炉取暖,又替他泡了一壶茶,垂首道:“外面正化着雪,天寒路滑,主子怎么年初一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薛常笑了笑:“的确有要紧事,不过倒也不急。早晨入宫一趟,得了陛下吩咐,说元宵过后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