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雇主的少夜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为了手下能好好干活，他理所当然地帮助了他一把。

“哎，我们这么说他们的闲话不太好吧？”墨梨揉揉听得通红的耳朵问道，“他的运气真的一直很好？”或许是听得多了，身体的麻痒感有些适应了。

“能谈他们的闲话，那是他们的福气。”少夜非常高傲道，“明生所接的任务没一个不完成，不叫好运？身为一个平民，单独闯入密林没死成，不叫好运？后面跟着的那些异兽没密林中的一小半危险，明生都能活到被鸦捉住，不叫好运？为夫找了你两年没个影儿，他一来你就找到了，不叫好运？”

面对少夜一副我在吃醋的表情，墨梨只是一声冷笑。

“媳妇儿，别忘了答应为夫的条件，小心被切片！”少夜不悦地提醒道。

得，换别的话题：“你知道艾法儿是怎么回事吗？他的样子，不像杀人。”

少夜轻蔑一哼：“越是看不出的人，干的事情越疯狂。别看他弱不禁风的垃圾样，有明生的植物知识为他打底，他杀起人来绝对毫不手软。他闹的事惊动了整个天空之城，现在很多贵族看到他大概都会吓到吃饭都反胃呢！为夫要将他弄出去可得花大心思，资料库里有关他的一切都得重新整理整理。要是被一些臭老头发现，他也只能回到焰狱。”

“两人都是大麻烦，你招来干嘛？想来，我或许也是个大麻烦。”

“有两个大麻烦打前阵，你这个麻烦才好接着刺激那些老头的神经。”少夜淡淡道，“媳妇儿，你想知道前面那只怎么将事闹大的吗？”

墨梨点点头。少夜一双明秀的灰蓝水眸眨巴眨巴，顿步、别过脸。墨梨等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人的身份已经明，她怎么可能如仇人的愿？没跟他拼命已经不错了，至少动手杀死她的不是他。“爱说不说。”

少夜有些哀怨地瞧她一眼，只得说：“明生的朋友前期是非常照顾艾法儿。但是，十五岁时的艾法儿就像朵臭花，吸引了一堆苍蝇的到来。朋友没有接到明生的任何消息，只当明生出了事故死亡。他、他的亚父、他的夫，日子过得并不算好，白养一个无能者久了心里也不舒服。苍蝇们又三天两头到他家里闹，一怒之下，他对外宣布这是他家的宠物，并从此禁止艾法儿出门一步。艾法儿明白，也同意。”

“在家关了三年，艾法儿快18岁，那味道自然比15岁更好。好友一家没有孩子，日子不如意，加上还有些苍蝇来闹事，就对他动了心思。三人一商量，决定将他拿下过完瘾再送给一些感兴趣的贵族换点好处。”

“艾法儿也算个聪明人，听到他们的讨论，不动声色，提出要到外面逛一逛当成年礼物。三人心虚愧疚下同意。当夜，三人尽数死在艾法儿的手中。明生在离开时为防万一，将家里一株无人见过的春字草的用处告诉了他。艾法儿出去取回这株草，再从街上高价买点变异大白菜汁后就把事情顺利办完。这汗水吃下人会在幻觉中无意识死亡，整个过程差不多十分钟。他要没耍上一些手段，也不会一下将三人毒倒。精彩的，是在三人死后！”

墨梨突然想到了人肉包子，不禁毛骨悚然。

果然，少夜不负她望接下道：“艾法儿拿刀将三人肢解，血做成羹，骨熬成汤，肉炒成菜，一半卖给平民，一半贿赂天空之城里的贵族！朋友家本就是以此为生，艾法儿的厨艺可说在三人之上，经过他的精心料理，这些东西成了人人哄抢的美味！两天内就将三人的尸体给处理得干干净净！”

“艾法儿也不逃跑，别人问起三人时一律回答累倒休息。直到半个月后，事情被人起疑，他才坦荡地在光网上发表杀人经过。结果可想而知，无数人对肉、汤、羹产生阴影，更有人甚至为此自杀！那些可怜的平民，难得吃上美味又实惠的兽肉呢，却不想是人身上刮下来的。而吃惯了兽肉的贵族们，还只当是有人猎了难得一见的新兽种呢！那时的天空之城真热闹，老头子们也吓出一身冷汗。”

真看不出……

墨梨望向前方跟明生手牵手欢快地跳着走的瘦弱身影，不禁思考一个问题：是这个耽美世界曲扭还是这些个美男们曲扭？一个个的，血腥能力都像是与生俱来的！

“你说，他杀人做菜时，心里在想什么？”正常人的做法是弃尸逃亡吧？

“一种成就与刺激。”少夜的回答迅捷而肯定。

墨梨停下脚步：“你们……基因不正常吧？”

☆、第十五章 入武狱

对于少夜与墨梨两人的窃窃私语，其余四人颇有默契地拉开几步距离以绝视听。等回到焰狱，六人就会分开，各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