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可帆对她的了解,不可能猜不到她得知实情后的反应,他明知道将来极有可能会让她不悦,甚至两人会起争执,仍然坚持隐瞒。除了为她好,蓝若斐实在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抢着把碗拿过来,“宝贝儿,这种粗重活儿就让我来做吧!万一把你这娇嫩的小手给烫到了,我会心疼的。乖,你站到旁边一点儿,老公来。”
实在忍受不了他们这么强悍的对话,凌春被一口汤呛到,咳嗽不已。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但是又觉得眼前的场景太好笑,当真是好挣扎啊!
只是这失控的场面少不了又被当妈的人教训,“再笑下去,今晚又该做恶梦了。”上回就是白天玩儿得太疯,宝宝晚上一直哭闹个不停,梦里哭一阵儿笑一阵儿的,吓人。
“开灯!”
“春春,你在这儿帮我切菜,男人全都滚出去,别碍事儿!”
这下不仅是外头的两位当事人,就连蓝若斐都被他这话说得面红耳赤的,还真敢说啊!
“可是她们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啊,我总不能让妈陪我睡吧?”
“晴晴,今天一天都没见爸爸,是不是想爸爸了?”宠溺地抱起女儿,还将下巴放到她的胳肢窝那里来回蹭着,引来小家伙“咯咯咯咯”的一阵儿娇笑。
哟嗬,还真能贫啊!不愧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这张嘴闭嘴的都一套一套的来,不错嘛!
就冲着这一点,这次必须要让这男人受到教训,不然以后同样的事儿还会再发生。
得,老婆没哄回,倒又得罪了另一个女人。
转身用指尖狠狠地戳着闫子航的胸口,“还有你,以后离这家伙远一点儿!油嘴滑舌的,光是这三寸不烂之舌都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了,你跟他混一准儿会被带坏!哼!”
嚣张地白了男人一眼,径自越过他,打开橱柜拿出一个大海碗,准备将锅里的汤盛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要搭把手,那明大少真是眼拙了。
对上凌春愤怒的眼神,闫子航苦着脸,连连摆手。拜托,他劝明大少把人带走是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安定团结,跟他个人没有半点儿毛线的关系好不好?丫的又把他给卖了!
蓝若斐眼见明大少这背腹受敌的形势,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还要绷着脸教育道“行了,检讨书我可以接受,不写够五千字,你就别来找我。就这么说了,什么时候交上检讨书,我看过觉得行了,咱就什么时候再讨论回家的问题。”
其实蓝若斐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对于这次的事儿,她虽然气明可帆没有及时告诉她,但是转念一想,这男人着实是在护着她。即便隐瞒,也不想让当年的真相给她造成伤害,归根结底,若不是因为爱她,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将事情压下来呢?
就这样,明大少又抱着女儿,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月嫂回到了家里。总觉得少了个人就是哪儿都不对劲儿!尤其是他们那间卧室,简直冷清得吓人啊!
“说到底,你就是缺一个保姆!回明家大宅子吧,那儿什么都有,还有个跟前跟后的老太太伺候你,多好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王嫂就更是惊得脸色都煞白了,“太太,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别赶我走啊,我很需要这份工作的!”
“不是还有王嫂在吗?”
直把小人儿逗得连口水和泪水都快要笑出来了,才告一段落,以至于一看到他靠近,晴晴又条件反射般地大笑起来。整个客厅都充满着小家伙兴奋的叫声和笑声,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跟着唇角上扬。
一边面授机宜,蓝若斐手里洗菜的动作可没有慢下半分,这就是专业师奶的素养,人家可敬业着呢!
递过一包花生米给他,心情愉悦地调侃道“哎哎哎,收敛一下这副死样子吧!装给谁看呢?你说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惹恼了若斐,你就等着被收拾吧!你这死缠烂打的招数不好使呢,还是快换个法子吧!”
下巴搭在手臂上,明可帆微眯起眼眸,“这女人看来是要玩儿狠的了,刀枪不入,估计还有好一阵儿的持久战。一会儿我再试试别的!”
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闫子航便正确解读了她眼神里的含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说甜言蜜语,让你就跟掉进了蜜罐里似的,甜到心里。”
回来的路上,有人还大言不惭地扬言要他好好学习,看着点儿,现在看到的是什么?铩羽而归呗!还被人收拾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丢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金玉良言,凌春张大了嘴定定看着她,如同见到了什么罕有的神迹发生,“你丫的大学是学厚黑学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呢?”
直到厨房里只剩下两个女人,凌春才挨到蓝若斐的身旁,低声说“哎,你丫的下手可真狠啊!看到明大少那可怜的模样,我都觉得于心不忍呢!你当真能忍住不跟他回去?”
“宝贝儿,你难道就忍心看到我们孤儿寡父的过日子吗?晚上那房间里多黑啊,万一……”
“那我的衣服谁来帮我熨啊?”
好不容易把女儿弄消停了,这才洗手坐到餐桌旁。看到那一碟虾,不需要任何人开口,便主动剥虾壳,再放到干净的碗里,递到蓝若斐的面前。
到了饭桌上,看着那二十四孝老爸的标准姿态,闫子航才反应过来,这也是明大少的战术之一。他和蓝若斐的共通点就是女儿,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