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在自己脑袋上慢慢抚摸,用这举动无声的安慰。
宇恒收紧手臂,闷闷的声音传来,“许成,我见到了许成。”宇恒抬起头仰望着薛淋淋,眼睛里有水光浮动,“你知不知道,表嫂让许成来做裕农庄园的新总监?”
薛淋淋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都没有什么起伏,于是宇恒一脸愤怒,“你早就知道?!”宇恒推开薛淋淋,有种被出卖的感觉,更强烈一点觉得自己遭到背叛,“不告诉我是想考验还是试探?”
薛淋淋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两人僵硬的对峙了很长时间,宇恒起身拿了件外套朝门外走去。
“老公,你去哪里?”
“你别管!”
门“哐”的一声被锁上,薛淋淋站在客厅呆呆望着宇恒离开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宇恒来到医院,烦了闷了来看看女儿,宇恒的心情就能好很多,看着玻璃盒子里睡着的婴儿,宇恒烦躁的心平静下来。看看医院墙上的时钟,这么晚了,淋淋一个人在家,家里又刚刚失窃,她一个人多害怕啊!
从育婴室出来,外面果然漆黑一片,他连忙快步回家,走到电梯口见电梯停运了,一路沿楼梯奔上,推开门客厅灯火通明,薛淋淋惊讶的看着宇恒。
无言以对中两人默契的抱在一起,这段婚姻对于两人来说都得来不易,他们很珍惜,甚至战战兢兢,从宣誓以来两人想在一起的决心就没动摇过。
宇恒抱着薛淋淋说:“咱们现在真像夫妻了,夫妻之间就没有不吵架的。”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因为天色太晚了,两人都关了灯躺在床上。
宇恒说:“对于许成的事你怎么看?”
薛淋淋直白的问:“你看见他的时候没想和他去滚床单吗?”
宇恒直接被问得无语了,沉默着,薛淋淋说:“你知道我是腐女。”
“嗯。”
“我是腐女没错,但我的性向其实还是男人。”
“……”宇恒觉得今天他们婚姻的问题马上就要暴漏出来了,他很想自己睡着了,但是逃避这个问题只会越来越大。
“你抱着我的时候会有感觉吗?”
“……”这让宇恒怎么回答?
“你没有是吗?我有的。”薛淋淋在说这个话题以前自己是不委屈的,没想到还是委屈的掉眼泪。薛淋淋侧身,将宇恒的手臂拉过来抱住自己,她自己也紧紧抱住宇恒。黑暗中,宇恒能看到薛淋淋仰望他时,目光里的泪水,薛淋淋摸着他的脸说:“你会陪我一辈子,我知道,我也相信。可想想还是觉得这样的白头偕老太难受,太压抑了,人不应该这么活着啊?”
“我们有心心。”
“我只有二十三岁!”
宇恒再一次怒了,他伸手拉开灯,怒视着薛淋淋喝问道:“那你什么意思?是有需要了各自去外面找,还是想离婚?”
“我不知道……”薛淋淋捂住脸,眼泪决堤,“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自己的人生、婚姻、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上辈子欠了谁这辈子受这么大罪?”她用一双泪眼望着宇恒,“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在你说愿意娶我的时候,我当时也想着一辈子就这么爱着你的灵魂,但是,摆脱不了,我还是会想,我的丈夫我们却连起码的……都不能做,宇恒你能改吗?”
应宇恒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年少时父母知道他性向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宇恒你能改吗?”
如果能改……他现在早就结婚了,早就儿女成群了!
薛淋淋看着宇恒远离她,离开卧室,关了门,她屏住呼吸没再听到宇恒离开家的声音,应该在客厅,她知道自己过分了。本来应宇恒的性向她早就清楚,之所以会结婚也是因为那时他是他的救命稻草。
不!薛淋淋把救命稻草打了个大大的叉,他们之间应该还是有感情的。这一夜两人都没睡着,在裕农庄园还有一个人也是度过一个无眠夜,尽管身体因为一天奔波劳累不已。裕农庄园的水上乐园分两个区,中西合璧,中国的古色古香,西方的充满童趣,此刻杨柳岸晓风残月,许成坐在木质的浮桥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白天的情景,能再次看到宇恒的脸,他就觉得拼死活下来值得。
正想着事情就听见潘英杰在身后说:“湖边冷,你妈要是知道了又要啰嗦了。”
许成回头道:“你不会别跟她说。”
“老太太有的是法子知道,你没带手机,她刚才打电话给你没找到人就打我手机了。”
“什么事?”
“什么事?你说呢?还不就是提醒你吃药,顺便责问你安全到达为什么没给她回电话。”
“你怎么回答?”
“哦,有了媳妇忘了娘,男人都这德性,阿姨您别介意。”
“去你的!”潘英杰走到许成身边,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儿,潘英杰问:“人见到了,有具体计划吗?”
“本来是有的,而且我觉得成功的概率很高。可是,如果宇恒不想要了,我那样做不会让他觉得幸福。我活下来不是为了让他痛苦,如果我的爱情只剩下对他的禁锢,爱有什么用?”
潘英杰看着许成,一脸的不敢相信,“真心话?”
“不是!我恨不得把他绑我身上,但不得不想他要什么,爱到深处总会不自觉为爱人着想,身不由己。”
为情所困的人都像是陷在沼泽里,无法自拔,别人帮忙的话说不定手手脚脚都要断掉,最后的选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