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心里面无数次预演这一幕,想过用多少种方法能够让房间里面的人痛苦的死去,想过要把自己这几年来的痛苦悲愤全部都加在他身上。
“房间锁已经破解。”耳机里面是壁虎没有感情的声音,这种小事对于他来说也仅仅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坐在爪牙的床上,透过侵入的监视录像看到凌皎站在门口犹豫的模样。凌皎早就找过他,什么身份特殊特别待遇之类的也都是爪牙那些人去骗一骗外来人,在不夜城里面,就像是谁都知道蝙蝠是老胡子的附属物,壁虎也同样是被不夜城束缚的人,他在这里出生,父亲母亲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他是被这里的所有人养大,因为天赋,才能得到一口饭吃。
但是他并不想也不愿意这一辈子都束缚在这里,他早就玩遍了这里所有的东西,如果继续下去,他恐怕会在没有研究激情的时间里面死去。
蝙蝠在一把擦拭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并不特殊,也并不是极其锋利。不过这是她抢到的第一件东西。不夜城的帮派斗争并不罕见,她当时躲在了垃圾堆旁边,浑身都和烂菜叶融合在一起,包括味道。她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手中的东西洒了一地,食物,硬币。在这其中她却仅仅看到了这把有些上锈的匕首。
这是她的第一件武器,以后她也会用这件武器去杀了第一个人。
很多人都以为星际监狱可怕的只是稀薄的空气,贫瘠的食物,随处不在的化学废品,病毒燃料。但只有来到这里才会知道,最可怕的只是那些已经被这种环境同化了的人类,麻木到只懂得杀戮的人类。
所幸,那马上就会成为蝙蝠的记忆,只要能离开这里。
“小天才,飞船设计出来了吗?”这三人中看起来最不紧张的恐怕只有爪牙一个,他揉了一下壁虎的头,顺手塞给他一杯牛奶,“你之前说过可能存在缺陷的地方已经得到改正了吗?”
“我的设计从来没有缺陷。”壁虎并不对爪牙的笑脸领情,如果不是对方牵扯到了他引以为豪的部分,恐怕他根本就不会和对方说话。这个人就是个粗人,比起他见过一面的院长来,根本就是差得太远,更别提院长手腕上那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通讯器。
爪牙知道这些天才总是有些和正常人不同的地方,当时也就笑了笑并不多说,尤其是壁虎还有种什么病。他只是靠在壁虎身边看着凌皎的动作。
这个女人的背部挺直,如果不是生活在这里,她的确更像是一位军人。或许如果没有跟着她的管家离开,她的人生或许就是一位真正的军人。
她的手终于推开了门,背对着她的军师就靠在轮椅上,用毯子盖住了他残缺的双腿。在毯子上面有一本破旧的书,凌皎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翻开这本书,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备注,字迹却是属于她的父亲。
军师听到声音只是轻轻地冷哼,他在这里面称王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
凌皎甚至能看到他耳边的发已经泛白,“你老了。”
这句话完全足矣激怒这个人,他的手已经准备去拿身边的鞭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凌皎用语言的方式去交流了,一年还是两年?反正那都并不重要。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所以在凌皎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的时候,他才会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凌皎面无表情,囚|禁,绑架?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人渣仁慈?哪怕她曾经穿过了军装,她也不是改不了自己血液中的海盗思想。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要死,要被她亲手杀死。
“不用按了。”凌皎在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挑断了他的右手手筋,那只手之前正准备去按响保镖的铃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壁虎安排在这里,并且让你的那些护命符去监视他。”
这辆曾经布满陷阱暗器的轮椅,早就在壁虎的几下操作中变成了废品一个。失去了武器的军师,在凌皎的面前只能被玩弄在掌心的白鼠。
其实如果没有姜岩和楚绅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很早就把暗杀军师的计划计划好了,而那两个人只是需要在这件事情上挂一个名。让以后军部政府追杀他们的时候能有一点儿顾虑。
谈什么合作?她是强盗。
“凌皎!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手脚受制,被凌皎推在了窗边,军师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养大的是一只懂得忍辱负重的狼。“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是谁伺候你到了这个年纪?”凌皎用匕首抵在了曾经管家的双腿间,“说实话,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这么做。其实这里是四楼,如果你不死,那就喂狗吧。”
嘴角终于勾起来一抹笑容,握着匕首的手心用力向下!
……
“砰!”
在这里被迫看着蓝本那张仿佛没有了其他表情的脸,在听到这声巨响之后姜岩猛地站起身,“什么声音?”
楚绅在他之前走到了窗边,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就脸色发青地回头看向依旧带着笑容的蓝本。不懂他这个动作的姜岩凑过去发现窗边围了很多的人,脸色不善指指点点。他顺着人群的视线抬头看过去,一扇窗子大开,能看到站在窗边的女人。
军师死了。
不用去看围在人群中的那个人,姜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