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享受便应享受,若是合适,好像也并无不可!待到始皇不再心悦他时,他要么继续留在咸阳祸害满朝,要么便行走六国,祸害天下去……
而且,若得始皇青睐,那是多么宽一后门啊。
国师之位,不是近在咫尺!指日可待!触手可及吗!
马车摇摇晃晃,脑子里思绪万千,徐福却睡着了……
嬴政瞥了一眼他迅速沉静下来的面容,眼中飞速闪过无奈之色。他准备了满腹的话,最后却一句也未能说出来。他都想好如何应对徐福的疑问甚至是质问了。偏偏徐福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转念一想,在外条件简陋,哪怕是两心相悦了,也不能立即大干一场。
还不如等到回了咸阳城呢……
想到此处,嬴政便觉宽慰无比了,于是闭上眼,也同徐福一起小憩起来。
睡熟了的徐福,哪里知道嬴政此刻满脑子就剩下了,大干一场、大干两场、大干三场……
·
回咸阳的途中极为顺利,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咸阳城脚下。
徐福掀起车帘往外瞥了一眼,车水马龙,何等繁华,还是咸阳城更适合他,往外跑实在不适合一身细皮嫩肉的他,说不准哪一日便将自己折腾死了。
马车低调地穿过街道,行至了咸阳宫门口。
还未等嬴政从车上下来,那头便遥遥走来了昌平君,昌平君焦急地道:“王上,我儿……我儿如何了?”
徐福挑了挑眉,对啊,熊义呢?回程途中,并未见着他啊,自己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秦始皇不会也是将熊义忘在了蜀地没带吧?
嬴政这才掀起车帘走下去,冷冷地瞥了一眼昌平君,“昌平君来得倒是快,竟是恰好将寡人堵在了宫门外。”
昌平君听闻此言,面上闪过慌乱之色,当时便跪俯下身,“不敢、不敢……”
嬴政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了昌平君。
门口士兵见到了嬴政这张脸,立时也畏惧地跪了下来。
走在嬴政身后的徐福,平时也常见到这样的画面,原本是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今日,他竟然会觉得嬴政的模样看上去特别带劲,特别英俊霸气……
徐福觉得自己之前中的那点毒,可能又反复上心头了。
也可能是春天到了……
虽然他是人,但也得发个春什么的吧。
徐福瘫着脸走进宫门,也将那昌平君忽略了个彻底。
等昌平君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哪里还有嬴政的人影?昌平君狠狠地咬了咬牙,吩咐身旁随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熊义!”
随从吓得忙点头,屁滚尿流忙去询问自家主子的下落了。
嬴政离宫时,全然没记得自己还有儿子被他搁在宫里,如今踏入宫中,心中还稍有愧疚。
他对扶苏的确不够上心,这样岂不是要落入他父王秦异人的路上去?
徐福与嬴政走到寝宫外,两人拾阶而上,便见扶苏坐在门槛上,脚边还有个乱爬的胡亥。
那画面……有点儿凄凉。
嬴政大步走近,低下头问扶苏:“为何在此?”
扶苏抬手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温声道:“等父王归来。”
扶苏的模样刚刚好令嬴政的心情愉悦了些。
扶苏的目光越过嬴政的肩,瞧见了其后的徐福,忙叫了声,“徐先生……”叫完又改口喊了声“老师”。
徐福冲他淡淡颔首,也叫了声“扶苏公子”,随后他的目光便放在了胡亥身上。才过去多久的功夫,胡亥便已经能满地爬了,只是打扮瞧上去有些可笑,硬生生将那白嫩嫩的小模样,糟践成了个土包子。
此时小孩子已经能认人了,胡亥爬起来,歪着头瞧了瞧徐福,冲着徐福的方向呸了个泡泡出来。
这是小孩子表示喜爱的独特方式吗?
徐福嘴角抽了抽。
但胡亥已经朝他张开了双臂,“要……要……”
徐福:“……”
嬴政皱了皱眉,“将胡亥公子抱走。”
宫人不知嬴政为何不喜胡亥,只能小心地将胡亥抱起来,但胡亥却冲着徐福的方向噘嘴,眼看着便要哭起来,那宫人登时就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徐福心中也疑惑不已,这小东西竟然这样喜欢他?看上去,好像他才是胡亥的爹一样……
嬴政突地想到徐福待胡亥较为上心,顿时收起脸上的不耐,道:“将胡亥公子抱过来。”拿胡亥换一个徐福,很合算嘛。
那宫人松了口气,忙将胡亥抱上前来了。
胡亥被抱上来,立时便咯咯笑着要徐福抱他。
徐福倒也没拒绝。
这一路上他休息得较为充足,倒也未觉得疲累。只是等胡亥抱到了怀中,徐福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怪异的念头。嗯……他这算是……提前适应当后母的感觉?
徐福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个外焦里也焦。
见徐福抱着胡亥,嬴政也难得伸了大手牵住了儿子扶苏,两人进了寝宫,宫人迅速摆上桌案与坐垫。
徐福左右扫了一圈,并未再见柏舟四人,或许是回到赵高那边去了。徐福心中还隐约有些不舍,毕竟一路上相处颇多。
“那御玺可在王上手中了?”徐福问。
之前回到郡守府时,也没见柏舟将御玺交给嬴政,偏偏嬴政也不过问,后来时间匆忙,自己倒是也忘记问了。
“碎了。”
“碎了?”徐福惊讶不已,刚想问如何碎的,却突然想到了嬴政摔碎秦王御玺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