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如今一想,倒是有几分牵挂。徐福忙按捺下心中的思绪,挥手让阿玉回去了。
妇人此时也是满面红晕,甚至有些泪眼朦胧,她是被这么个巨大的惊喜砸晕了。
实在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啊!这样的好事竟然就这样落在她怀中了啊!这定是她日日为善祈福换来的结果!
那三名士兵又是畏惧又是眼馋,但是对于徐福的举动,他们谁也不敢置噱。只能暗道,这母女实在走运!不过思及“神仙”口中所言,说不定日后他们也能去祭拜那龟甲的,沾些灵气也有可能啊……如今更重要的就是,得先活下来才行。
天上乌云越发地沉了,雷声轰隆隆不绝于耳,三名士兵不断地打着颤儿,他们是真想跑啊,但是又不敢跑,只能可劲儿地憋着,憋得都快要再次shī_jìn了。
这个神仙,在诸仙之中定然也是个手段狠的呀……
士兵们哭丧着脸。
“还要我去充军吗?”徐福慢悠悠地问。
那雷声在士兵们耳中俨然就是催命符,现在又有徐福在耳畔问话,实在是种要命的煎熬!
“不、不敢了!”
“谅尔等也不敢了。”徐福冷笑一声,这才外露了情绪出来,“哪怕是赵国国君,也不敢令我去给他做个士兵!……什么玩意儿?”徐福口吻鄙夷,透着浓浓的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正是这样,才令士兵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心中觉得,神仙合该就是这副模样的,他们实力强大,容貌俊美,透着仙气儿,应当是瞧不上世俗凡人的。
“是是,神仙说得是。”
眼下生死关头,哪怕是徐福将那赵国国君拎出来,从头到脚臭骂一通,这些士兵也不会说出半句反驳之语。
“可还要我的财物?”
“不、不敢。”
徐福轻嗤一声,从蒹葭手中拿过之前的钱币,砸到那士兵身上,“入俗世,我便也遵俗世规则,我要尔等放过董家母女,自然也就应给你们财物。但若是贪婪……”
“不不!我们不贪,够了够了!”
“那眼下,尔等应如何?”徐福面色冰寒,淡淡问道。
三名士兵对视一眼,忙爬起来在徐福跟前叩头,道:“神仙大善!我等必不敢忘……”
“对,必不敢忘,日后也定当传唱神仙之风姿!教赵国上下,都尊神仙为上!”
“去吧。”徐福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士兵们顿时感恩戴德,互相搀扶着,脸色涨红、形容狼狈地疾步出去了。
待他们一走,那被吓得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村长也终于回了神,恍恍惚惚的,一句话也未说便快步走了。
狂风袭来,卷起一地落叶,院中顿时寂寥不已。
但是这样的场景却令那妇人笑出了声来,“多、多谢神仙……”妇人激动得哆嗦了,也不知晓该对徐福说什么是好了。之前只当他是个商贾,便也未过分注意。但此时知晓对方是神仙,那妇人便倍觉局促,双手紧紧揪着衣裙,小心翼翼不敢妄言。
桑中和蒹葭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心道这次与那次招雨又有何不同?这次他们可是分明瞧见,先生什么也没做啊,只是那么遥遥一指,怎么就这样凑巧呢?难道先生真的是神仙下凡,与旁人大不相同吗?他们被这些问题憋得难受,但是碍于妇人还在跟前,便也不好问出口来。
他们二人帮着妇人将米粮拎了回去,妇人松了一口气,便好生整理起她那被翻得乱糟糟的屋子来。
徐福抬头又看了一眼天,道:“进屋。”
桑中二人也不质疑他的话,当即便和他一起进了昨夜留宿的那个屋子。
他们前脚刚进了屋子,外面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房顶都被敲击得劈啪作响。
桑中叹了一声,“先生果真神了。”
屋子里没有旁人,蒹葭已经忍不住了,当即便问道:“先生,方才怎么突然落下雷击来了?那地上被劈开个坑,看着好生吓人,那树被劈得也实在瘆人。难道真是先生作的法吗?”
“作法?何须作法。”徐福淡淡道,“此地干旱已久,算一算时日,也该要有雨了。恰好今日乌云低垂,乃是有雨之相。久不下雨,再逢下雨,雷声定然沉闷轰隆,而且入了秋下起雨来,自然是狂风大作。”
桑中点头道:“原来是先生看了天象。”
“那闷雷之所以会落下来……”徐福却是陡然一转弯,道:“的确是我使了法子。”
桑中和蒹葭瞪大眼,但见徐福并不多言,心道定然是什么通天的本事,不由得更为敬畏。
但实际徐福心底清楚,他不说,只是因为他觉得与他们不大讲得通罢了,何况如今既然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他也没必要自己再去揭下来,就这样朦朦胧胧、神神秘秘挺好的。
其实不过简单的道理。
赵兵身上的盔甲虽然是皮革所做的,但他们手中握着的兵器可是实打实的金属,金属引电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站在院子外空旷的地面上,身后有许多大树,手中又握有金属兵器,众人偏的还齐齐围作一团,雷不劈他们劈谁?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徐福还是又另外想了些后路。
若是一着震慑不住他们,那乌云和雷都死活不劈下来,那他便只有瞎扯,先断人命运,再扯人祸福,随后再说自己是个扫把星了。要是这些招儿都没了,那就一个字呗:打!
总不会将他们逼到绝境里,半点法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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