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你,有什么事说完就走吧。”程赞冷淡的下着逐客令。
林如安双手把着水杯不说话。如果程赞伸手过去,会发现他手指包括全身都在发冷。
程赞有些不耐:“是不是又要问伤疤的事?”他起身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驱逐的意思明显。
林如安看着他动作,目光平静,声音淡淡:“那些伤……其实……”
“其实是你自己弄的……是不是?”
程赞背影微顿,只听得他冷笑:“猜中了。”然后冷下声来,“猜到了就快滚吧。”
是,没错,他喜欢这些伤。这是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谁也不能试图剥开他的壳。这是任何人都没有进来过也不得触犯的领域,来者,即杀无赦。
你蠢一点、装作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程赞听到背后的动静,知道他会听话的离开,心绪又有些急躁混乱,他从不曾因为谁而这样烦恼过。
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心理,正想着,冷不防后颈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谁都没想起那个黎辉是谁=-=
☆、
程赞曾经以为自己是怕疼的,哪怕是一道小小的伤口都能令他神经更加紧绷、毛孔张开、血液速流,身体里的温度一丝丝抽离的感觉,他几乎都不愿睁眼面对。
后来他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怕的,也许是那份疼痛所带来的迷恋。
他太容易钻进一个死角里就出不来,他的焦虑、不安、痛苦通通无法化解。他就像一支夹挤在岩浆与冰川之间的纸船,一边被冰冷浸透,一面被火舌炙烤,无法自救,苟延残喘。
他笨,因为他也不去找使他如此的源头,他只是这样承受着,然后勉强着挺过来。程赞试过太多方法了,却越来越失望。于是,当他发现划开自己的肌肤能带来他不曾体会过的亢奋时,这就成为了他新的放松方式。原来他很喜欢这份伤痛,原来他也能够“喜欢”,他甚至觉得这样才让他找回了生存的意义。
每当血珠一串串从手上滚落下来,他就回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他看见坐在卧室里手握着锋利刀片独自垂泪的妈妈。他记得自己抬着脸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呢?是不是小赞又做错什么了?我改好不好,妈妈你不要哭了……”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呢?你也很喜欢这感觉的,不是吗?
妈妈,别哭了,好不好。
看看我,好不好。
程赞吃力的睁开眼睛,后颈疼死了。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肩膀关节也酸疼得厉害——他被绑住了。两只手都被绑到了身后。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这是件极其困难的事。程赞还没来得及打量他现在身处的环境,因为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人,灯光很暗,他在低着头削平果,程赞知道他是林如安。
“这是哪?”
林如安抬头,即使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清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恬静温柔。
“你醒了?”
程赞挣了挣,发现自己身体竟然绵软无力,头还昏昏沉沉,不禁低气压蓄积,他沉声道:“开灯。”
林如安站起来,走到墙的一边,按了开关,房间明亮起来。
屋子很大,却异常的空,像是刚刚搬进新装修好的房间一样。除了程赞现在底下躺着的这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林如安赤着脚又走了回来,接着去削那削掉一半皮的苹果。
他的手指还是那样灵巧细白,诱红的果皮丝毫不曾断裂,熟透了的苹果在他手上像是朵花一样被认真对待。没来由使程赞想起了林如安给自己系领带时候的表情。
“这是哪?”程赞连说话都有些使不上劲,但那怒气是明显的。
“一个你也许熟悉也许陌生的地方,”林如安轻轻的答,手上的动作不停。
程赞很不喜欢现在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什么也做不了,“我要坐起来。”
林如安正好也削完了,将果肉切成块状,盛到手边的盘子里。他将程赞扶坐而起,还拿过一个枕头好让他靠得舒服。做完这一切,他端起果盘,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伸到程赞的嘴边。
程赞问他:“为什么我没有力气。”
程赞总是能把提问也提得气势十足,林如安镇定自若地答:“因为不想让你再受伤,所以给你吃了点东西,不会对你有害的。”
程赞冷笑,别过头没有去吃嘴边的果肉,林如安试了几次未遂只好放回盘子里。
“你想杀了我?”
林如安闻言动作一怔,抬眼看他,笑了,“怎么会呢?爱都来不及……”他上身前倾,手捧起程赞依旧冷漠着的脸,深情的眸却对上冰冷的眼。他低下头,将自己凉凉的唇印上去。
“我企图你,太久了……”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来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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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赞已经失踪两天了!一起不见的还有林如安!
瞿子轩和雷锦都要急疯了。偏偏他们丝毫摸不着头绪,因为这两个平日里就都是神秘得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学校已经报了警并通知其家人。可是程家的反应似乎很冷漠,淡淡回答一声会派人去找就结束了;而林家当家的老爷子还在国外联系不上,家中其他人也只是表面敷衍应付着。气得校长当场就摔了电话,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属?
警官们曾将方向定为两个,一是孩子自己出走,二是绑架。基于这个学校的安保措施以及两名学生的家庭背景而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