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得出来,我佩服。我看你是一点都没醒悟。别看你华泽元在商场可以呼风唤雨,在感情上面可不一定就火眼金金。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用不著偏袒谁,你们两人谁对谁错关我屁事!但现在连我这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都看不下去,你的愚蠢你的卑鄙你的下贱可想而知!”男人凑近他,恼火地盯著他不以为然的神色:“你知道那次,他摔断了几根肋骨?光是颅内出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你知道,他一度瘦成什麽样子?你知道他自杀了多少次?!你知道他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多麽不容易?你能够想到里面那些足以让你负罪几辈子的细微末节?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华泽元,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
华泽元那种无所谓的表情渐渐地变了,也许是男人的口气太激动,把这不为人知的一切渲染得过於逼真,他不得不相信,不得不生出些震惊继而愧疚的情绪,就算那不是他的本意,但也是情不自禁。
要知道,很多人说的故事,都是不完整的。然而他也习惯了别人逮著这个片段乐此不疲地纠缠。突然就很後悔,实在不该用这麽极端的手段,在商场上,他使过的阴险,层出不穷,数不胜数。为什麽偏偏在处理肖腾时那麽穷凶极恶,欠缺考虑?
哈,也难怪别人会把他看作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但不管他多麽愿意替自己辩解,对肖腾不可能一点愧疚都无。即使错已酿成,他也仿佛无数次回到将男人推下去时的前一刻,生生的於心不忍。或者他真的,不该这麽做的。
“袁风。不要再说了。”正当男人身临其境般越发气势汹汹外加滔滔不绝时,被一个沙哑而黯淡的声音打断了。
肖腾把刚才用过的药瓶还给了随同袁风一道来的男人,起身,晃了一下才站稳。表情平淡,仍是那种空白的眼神。“我们走吧。”
华泽元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仅剩的一点坚定被那人对他的视而不见打回软弱而狼狈的原形。他衣不蔽体,差点被打得吐血,肖腾竟然没有关心一句。连一点假装的同情都吝啬给予。
这不是肖腾,然而这就是肖腾。他接受不了,可也必须接受。自作孽不可活,华泽元倒在地上,在心中对自己又哭又笑地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情愿,那时候被推下悬崖的是自己就好了。
放屁在推,所以这周可能两更~~~攻的胼头是不是很可怕?啊哈哈
(0。4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 9
“什麽?就这麽算了?!”男人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满脸的不可思议,和他的愤愤不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肖腾始终淡淡的表情。
“不行!”狠狠剜了他一眼,袁风拒绝了他的心慈手软,更杜绝了任何商量的余地。“绝不能就这麽算了。我可以便宜任何一个龟儿子,但是华泽元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不等肖腾说话,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搭档:“把他带走。这里我会处理。”
华泽元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不过缺胳膊断腿都是小事,唯一让他介怀的是肖腾的态度,他不相信那个人会见死不救,陷他於危难之中。但男人什麽都没说,转身就走的那个果决的动作让他失望透顶。直到被袁风狠狠一脚踢到胸口,身体撞到墙壁,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著无与伦比的恐惧向他打来时,他依然没有松口,只是死死地瞪著肖腾离去的方向五味杂陈。
他可以叫他的,让他阻止这场暴行,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喊出对方的名字也不一定就能化险为夷,反而示了弱,丢了骨气。风险太大的买卖他一向不会做,如果肖腾本来就决定置之不理他只怕输得血本无归,连头都抬不起。
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让人看低。就算心疼得不能呼吸,也不肯试探男人对自己到底还剩几分感情。如果不去试探,至少还有一线曙光,可以撑起他的生命。一旦捅破,他不知道自己的世界会不会立刻变成一座冰冷的废墟。
“唔……”华泽元蜷著身体,护著要害,尽量避著那人的拳打脚踢。但对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对他欺软怕硬的本质相当鄙夷,下手越发不留情,抓著他的脑袋就往地板上撞去,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又是一脚踢在他不小心敞开的腹部。“啊……”华泽元咬紧嘴唇,颤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痛苦不堪地呻吟。他感觉快要死了,眼里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千疮百孔的心有著格外清晰的痛觉,自己仿佛正沈入浑噩的死水里,空荡荡的灵魂刹那间注满了惶惶无措以及悲恸欲绝。
这一切不知是什麽时候结束的。只晓得,到後来,他痛得麻木,对什麽都没了感觉。蜷在墙角,他睁著一双空茫的眼睛,看著天边那抹夕阳渐去渐远,在越来越浓重的夜色里不著痕迹地消失。
就这麽躺著,仿佛失去了活著的意义,而时间依然走得中规中矩,对任何事物都不动予衷的坚定。
躺了很久,华泽元才动了动,艰难地爬起来,检查伤口。虽然没有明显的出血,但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像断过,时不时地发抽。男人到底没对他下狠手,不过牛刀小试一番也让他够呛的了。但这些都不算什麽,无法忽视的是被肖腾弃之不顾时那种抓狂的感觉。话又说回来,人家没冷眼旁观,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在黑暗中一蹭一蹭地挪动,摸索著地毯的手竟然碰到一个硬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