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看她太年轻,正是读书的大好年龄,所以把她送到国外学点知识……”
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匣子,说的却是大家心知肚明疲於去戳穿的谎言,再笨的人,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华泽元把吴萱送出去相当於变相的杀人灭口,而并非所谓的替她的将来作想。
真是难堪之极啊,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华泽元在心头苦笑,自己做出那种事,也难怪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会生疏到连话都说不上恨不得掉头就走的程度了。
他搓了搓桌子下握著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提电话,递给他:“我没骗你,不信你拨这个号码,问问她就明白了。”
肖腾面带怀疑,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把手机接过来,动作飞快。
华泽元郁闷得很,只有硬著头皮试著讨人家的欢心:“抱歉,让你很久都没她的消息。你不如和她多聊聊,尽管畅所欲言,我去下洗手间。”
回来之後,华泽元收起小心翼翼给人过於谦逊的感觉,明明他最在行这种带有谈判性质的场合,这次却有点不知不觉的笨拙。尽管他一再地提醒自己,他来并不是认错,也非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单纯的交易,好各取所需,但他始终无法把自己伪装得一丝不苟,破绽也破绽得低级。
“你随时都可以去接她。”华泽元把写上地址的纸条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推过去,“还有,以前的那些事……”
不要再提了?别人本来就没提。就这麽算了?这句话好像还轮不著他来说吧。你也有错?这不是明摆著找茬?
到底怎麽说,就在他焦头烂额,总挑不著合适的,男人出声岔开了话题:“太晚了,我该走了。”
华泽元猝不及防,差点被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给炸了起来:“等等,你不能走。”
而肖腾已经撑起了半个身子,有点僵硬地朝他投来‘还有什麽事’的眼神。
这周人品爆发,更三章,先走剧情~~~下章就预h了~~~到後面基本上都有肉了,只需要准备纸巾擦鼻血~~
(0。4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 11 虐心~
刚才只是反射性地阻止他离开,所以现在别人问过来华泽元只有干巴巴地矗在那,半个理由都说不出来。就算如此,至少得露出个什麽表情做出个什麽样子来诠释自己一时不善表达的意思,但他就那麽坐著,面部僵硬。仿佛存心挑起尴尬和怪异似的,让人不明所以。
两人虽然四目相接,华泽元却感觉彼此的视线错开得近乎离谱的差距。他努力想望进对方眼里,但都被不著痕迹地拒绝。他知道攻心是一场微妙的控制,所以他试著向他的靠近,一直显得委婉而客气,不断淡化其中强迫的性质,同时表示著若有若无的诚意。这样不仅可以避免让自己过早陷入被动的局面,还能慢慢软化男人的冥顽不灵,按道理说,不焦不急,不愠不火,最是好的,但收效甚微让他怀疑是否该终止这场测试。
而那边的肖腾已收回目光,继续脱离挨著凳子的身体,他垂著的眼睛仿佛快要睡著般的漫不经心。华泽元到底还是慌了神,而他表面上仍是大人物般不可违逆却又很可笑地不被理睬的渐渐有些不自然的高傲神态,在男人转身他脸上的面具终於哢嚓一声裂开:“我说不许走,你听到没有?”
然而肖腾充耳不闻,离开的脚步十分干脆,仿佛把背影留给任何人都是理所当然,而他华泽元也不例外。
一手抠著桌沿,华泽元咬紧了牙关,皱著的眉如同两把杀气腾腾的弯弓,眼神像绷在上面,随时准备射出去的冷箭:“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手中的地址作废?你有本事再走一步看看!”
见对方的脚猛然一顿,一阵快感在他心中激爽开,然而接踵而至的悲凉和无奈让他不得不打了个寒战。华泽元压抑住那种灵魂被刺穿的尖锐茫然,对他命令道:“给我坐下来。”
这是一场冷酷的烛光晚餐,本该与它相映成趣的温暖笑容早已不在。华泽元垂下眼帘,看著跟前一桌冷透了的菜,心中仿佛下起了绵绵细雨,失落和凉意泛滥成灾。
两人沈默以对。良久,华泽元才低低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尽量让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但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是能让人听到里面的孤单和委屈。
然而他说这麽一句,不过变相地朝男人表达他的歉意。所以下文被冻结,只剩些不那麽安静的安静。
华泽远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只拿起酒一杯又一杯地猛灌。他听著喉咙里咕隆咕隆的声音,感受著凶猛的燥热一点点笼罩上来,渐渐也放开了,开始大手大脚对自己为所欲为,脸上露著只是想尽兴般的坦然从而杜绝了他人插嘴的余地。
反正就是醉死了也没人管,不如先做足大义凌然,到时也好有台阶让自己滚下去。
酒并不是很烈的那种,但喝多了也不会好受。原来有男人在身边充当警报器,除了工作需要他不得不喝其他时候都被牛奶伺候。今非昔比,只剩他一个人的生活更叫他无法独善其身了,况且远皓面临巨大的挑战,他要做到严阵以待势必得以酒事人,才好运筹帷幄。
想来,人生没什麽意思,成天都与金钱拉扯,与权势龌龊。一点温暖都显得难能可贵,但在yù_wàng的冲击中终究脆弱。越想越他妈纠结,华泽元干脆抓起酒瓶,连形象都懒得顾了,想怎麽喝就怎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