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猜测的样子,相反,主母在郎主心中的地位至高无上,思及此,虬髯郎君赶忙躬身,恭恭敬敬地道:“见过主母。”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赶忙躬身,大声道:“见过主母!”生怕声音不够响亮,郎主一个不高兴扔他们去雪山上特训。
花重锦被突然起来的问候声吓了一跳,赶忙定了定神,故作淡定道:“诸位不必多礼,诸位既然是我家官人的兄弟,也自然是我的兄弟!”
这气度,这措辞,这魄力,果然是主母!所有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句话,看向花重锦的眼神更加的尊重。
陆慕游负手站在花重锦身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揽住了花重锦的腰身,另一只手随意摆了摆,道:“你们玩吧,我陪主母回去。”
郎君们一阵起哄,料准了花重锦在场,陆慕游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陆慕游笑着摇了摇头,边走边道:“这么长时间没活动筋骨,也该教训教训这些趁我不在偷懒的家伙们,没想到被你打断了。”
陆慕游眼中似有红光一闪而过,花重锦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的手顿了顿,再仔细看去的时候,陆慕游眼中只是有些血丝,并没有看到异样。
“怎么了?”陆慕游伸手握住花重锦的手,有些担忧地看着花重锦,“可是那里不舒服?头一次上山的话,可能会有些头晕目眩呼吸不畅,你若是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花重锦摇了摇头,嗔道:“我哪里有不舒服,不舒服的人是你吧?瞧瞧你,眼底发红面色憔悴,昨夜宿醉,今天又起得这么早,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你是没有看到我方才在台子上英勇神武的样子!”陆慕游傲娇地扬了扬头。
花重锦迭声道好,拉着陆慕游朝着屋里走去。
…………
夜色凉如水。
一阵寒意袭来,花重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从睡梦中醒来,偏头看去,只见她身边的位置又是空空如也,伸手摸过,丝毫温度都无,不知何时陆慕游又出去了。
花重锦揉了揉有些堵住了的鼻子,想起白天陆慕游眼中一晃而过的红光,不知为何有些担心,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夜晚的温度想比白日更冷,带着一丝刺骨,花重锦打了个冷颤,伸手拽过旁边的衣衫,披到了身上。
第119章 噩梦将至
高山上的夜晚, 即便是夏日, 依旧温度颇低。
花重锦随意从柜子里拽出一件陆慕游的披风披在身上,刚打开房门,一股冷风顺着领口的缝隙吹了进去, 花重锦打了个寒颤, 忙伸手将宽大的领口拢好。
院子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刀剑舞动的破空之音,花重锦回身关上了门,拽了拽拖地的披风下摆,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的星光, 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陆慕游身上随意穿了一件浅色的短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中的软剑似是有生命一般, 随着陆慕游的动作游走在树木旁边,贴着树木劈砍斩杀,却是没有伤到树木分毫。
花重锦不晓得陆慕游在练什么,但是她知道, 陆慕游舞剑正酣, 现在是不能打搅的。花重锦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旁边树底下放着陆慕游的披风和几个酒坛, 花重锦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走到陆慕游的披风旁,一屁股坐在他披风上,反正陆慕游也不会心疼一件两件披风。
在花重锦还没走过来的时候,陆慕游已经听出了花重锦的声音, 否则也不会如此淡然地继续练剑,恐怕剑早就架在她脖子上了。陆慕游本以为花重锦看到他在练剑,自会回去休息,没想到她直接坐了下来。
陆慕游无奈地笑了笑,收了剑,看向了花重锦:“这天寒地冻的大半夜,你不睡觉过来坐着做什么?”
花重锦挑了挑眉,道:“这天寒地冻的大半夜,你不睡觉过来练剑做什么?”
陆慕游被花重锦怼得哑了声,张了张嘴,笑了出来,走上前捏了捏花重锦的小鼻子,道:“就你精。”
花重锦顺势将陆慕游拉坐在披风上,解开领口的带子,将陆慕游也一同包在披风里,自己顺势靠在陆慕游身上。
陆慕游伸手揽住花重锦,一边整理披风,确保不让花重锦吹风,一边道:“你倒是识货,满柜子最贵的一件披风就这么被你一路拖地擦了过来。现在我满是是汗,又被披风擦了个干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清洗干净。”
花重锦有些肉疼地低头看披风,之前没有注意,只觉得配色有些亮,这么仔细看,原来是孔雀的尾翎以金线绣饰成曼陀罗花的形状,配饰都这么细致,可想而知整件披风的价值。
越是贵重繁琐的物件就越是娇气,花重锦心虚地看了一眼仰头喝酒的陆慕游。
陆慕游把酒坛往花重锦唇边递了递,道:“喝口酒驱驱寒。”
花重锦小手缩在披风里,顺着陆慕游的手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入口辛辣,一路烧到了胃,身子却是有了些暖意。
“不妨事,这件披风是我接手之玄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