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痛苦地抱住了头,缓缓地蹲下了身子。
殿主站在花重锦身后,冷冷地看着花重锦,眼中没有一丝涟漪,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殿主,锦娘,我拿鞋过来了。”玲珑在外边喊道。
殿主这才上前两步,抱住了疼到快要晕厥的花重锦,应了一声。
玲珑低着头将鞋子放在地上。殿主低头一看,脸色一黑,一脚将玲珑踢了出去,“你这是拿的什么鞋子?从火里边扒拉出来的吗?”
玲珑连忙稳住身子,跪在地上道:“回殿主,好不容易找到了双鞋子,陆家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这鞋子应当是昨晚锦娘在火中跑的时候掉的。”
“昨晚?昨晚在火中?陆慕游,陆慕游到底怎么了?”花重锦终于忍不住了,抓住殿主的手腕,连声问道。
第121章 名侦探锦
“昨晚?昨晚在火中?陆慕游, 陆慕游到底怎么了?”花重锦终于忍不住了, 抓住殿主的手腕,连声问道。
殿主反手制住了花重锦,单手将花重锦的手压在头顶上, 微微用力, 将花重锦推到在床榻上,以膝盖压制住花重锦,缓缓地靠向花重锦。
花重锦腰背被硬床板硌得生疼,偏生手被压在头顶上无法使力, 而殿主又向她靠近,她只能继续往后仰。
“花重锦,我只允许你问这一次, 我也只告诉你这一次。昨夜陆慕游假扮国师横行京城的事情败露,陆慕游心生恼怒,杀了真正的国师大人。为了隐藏罪证,丧心病狂的陆慕游一把火烧了整个陆家。”殿主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 即便是隔着面具, 花重锦都能看到殿主眯成弯月状的眼睛,“陆慕游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却是被朝廷派来的使者全部看在眼中。现在,陆慕游已经是整个朝廷的通缉犯,恐怕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陆慕游的画像。”
殿主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到支撑不住身子靠在花重锦肩膀上继续笑。
花重锦脑中一片空白,殿主已经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她甚至都恍惚得不知将手从头顶上收回来。
殿主笑意猛地一收,借助膝盖的力量猛地起身,一把拽起了花重锦,另一只手狠狠地捏着花重锦的下巴,问道:“从今天起,你便是巫毒殿殿主亲封的圣女,你不必像你母亲一般贡献身体,因为你是我承认的妾室。告诉我,你开不开心?”
花重锦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努力忍下眼眶中盘旋的眼泪,缓缓地点了点头。
殿主这才大笑着拍了拍花重锦的肩膀,起身走出了房间。
花重锦维持着之前扭曲的姿势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直到身子传来酥麻感,花重锦的理智才回笼。花重锦动了动身子,不知何时从窗子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了花重锦右手无名指的戒子上,花重锦眯了眯眼,抬起手,戒指上的花纹繁复而美丽,在阳光下似有生命一般闪动着。
花重锦忽而一笑,上一次戒指断裂,是因为她遭遇了生命危险,而洒在戒指上的血又是极为大恶属性。陆慕游也曾说过,若是心意相通,这枚戒指可连通他们二人。现在戒指好端端地戴在她手指上,连尘都未曾沾染,那就说明,陆慕游此刻安好。
倾之,之前是你倾尽全力护住我,现在,轮到我护着你了。
花重锦翻身下床,酥麻的身体一晃,花重锦“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本着打不死小强的精神,花重锦一骨碌坐起,一边锤着腿一边碎碎念,“装逼遭雷劈啊。”
待腿麻好一些,花重锦顺手抓过玲珑拿过来的那双鞋,套在脚上,鞋子被熏得发乌,已经看不出来的本来的颜色,花重锦丝毫没有嫌弃,比上受冷伤风,穿双脏鞋算什么。
花重锦重新打量了一番她所在的屋子,屋子似乎是依树傍枝而建,因为她明显可以看到从窗外伸进来的树枝,尤其是背对着陆家的窗户,压根就没有窗纸,任由树杈伸了进来。而屋子并不是像京城中以泥砖建成的房屋,这间屋子是木屋,而且明显可以看到四周低于中间,有些地方甚至无法直立通过。
花重锦再伸手摸了摸桌椅,的确不是名贵的材质,而且边角还有倒刺,说明这桌椅乃是临时搬过来的。但耐人寻味的是,窗棂上却是被磨得发亮,地板上涂油桐油,接缝的地方也磨损颇多,还有一处有些发乌,像是被火烤过。
花重锦席地而坐,屈指敲了敲地板,虽说她算不上学霸,好歹也是看过一些地方志,这间木屋的建筑风格乃是南诏景颇族山官房的结构特征,在她来之前,这里应当没有桌椅床榻,发乌的地方是因为设置了一处火塘,火塘旁边则是卧床铺。
巫毒殿果然与南诏脱不开关系,花重锦打了个响指,若是下面还有一层用以堆放杂物的楼层,那么就说明她猜对了。
花重锦站起身,脚步颇为轻快地打开门,连蹦带跳地从山官房下来,回身看了一眼,楼顶上还挂着颗羊头,她估计的果然没毛病。
花重锦心中盘算着,朝已经烧毁的陆家走去。
殿主从侧面转了出来,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