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摊手,顽皮地笑道:“凤王方才说的。”
“噗……”赵贤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声,他一带头都胆大了,都笑了起来。
战寒湮恼羞成怒:“你们……”
战倾尘觉得由他们闹够了,才淡淡道一句:“赵贤,先带十一回枕墨楼。”
十一走后,只听见战寒湮跺脚道:“八哥,这个就是你说的十一公子?太气人了!他真的才五岁吗?”
他真的才五岁吗?
狰狞面具下的战倾尘本是笑着的,当他听到战寒湮的质疑也微愕了一下,十一真的只有五岁吗?“他”的行为举止的确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作为。
“算了,不管了,八哥我好困!”战寒湮的情绪来得猛去得急,见战倾尘一时沉默,他困意顿生打了个哈欠。
“管家!”战倾尘唤了一声,“带凤王去凌苑。”
“八哥,那我先去了,说好了明日你要带我去蹴鞠场!”战寒湮说道,脸上绽开一抹属于孩子的笑。
倾尘心下一暖点头算是允了。
赵贤站在枕墨楼前,十一已入睡。
战倾尘行至玉阶赵贤给他行礼,他微微颔首,示意他退下,待倾尘进了殿门,赵贤依旧站在那里。
步履间一滞,战倾尘缓缓转头望向赵贤。
“你有话对孤说?”
月光下,赵贤一僵,转身跪在战倾尘身前。
“王爷要和十一同寝同食吗?”赵贤紧低着头,面红耳赤不敢看战王,只是为人臣子,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战倾尘银面下的剑眉微蹙,赵贤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王爷想和十一长守也是不可!”赵贤突然抬头,月关下隐约可见他额际上豆大的汗水,“割礼……”
赵贤不知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将那两个字说出口,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残忍的人,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说那种话,况且他前些日子才和这个孩子的兄长引为知己。
割礼?一股连天的怒火袭上战倾尘的心头,昔年一些不堪的记忆生生在他的大脑里砸下一个血色窟窿,取而代之的是连天猩红,他仿若听到了一声孩童凄惨的哀嚎。
“来人。”他冷声一唤,几个黑影于他身前跪下,“禁足。”
他只留下简短的两个字,转身入殿,绯色的衣摆消失在赵贤的眼前。
世人不知战王倾尘为何喜着绯衣,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他留给世人的便是,银面、绯衣……
却不知战倾尘以一袭绯色,只为记下十年前的一场宫变,他用一生去记忆,将自己困于命运。
也是那场宫变先皇十五子仅剩下如今的长子战煜天,八子战倾尘,九子战寒湮。
【012】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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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十一也注意到赵贤没来过枕墨楼了,只当是那纨绔张狂的凤王殿下来了,赵贤得了令去陪他了。是啊,自己哪有战王亲兄弟亲呢?从前朝太子的高座上摔下来,她不过是个玩宠罢了!
战倾尘见十一漫不经心的用着膳,眼睛不时的瞥着殿外,不禁有些微恼,心道:小子人家前日还要孤收了你做太监。这不他禁足赵贤,“他”还反念起他来了!
十一只是觉得赵贤没给她带来哥哥的消息急得慌,哪里想到那么多。
赵贤自那日后颇有些后悔,他定是撞了邪才说出那种话来,想起小十一的小脸,清澈的目,他顿生一股悔意。
虽说自幼跟着战王,一切将战王摆在第一位。可是面对那么可爱的十一,他怎么能对战王说出那种话来?!
赵贤右手捂着脸,盘着腿坐在榻上。
一时恍惚,他并未察觉到他的身前站了一个人。
“爷…。”赵贤已是五日没见到王爷了,他起身下榻跪在了战王爷脚下。
战倾尘侧身而立,并没有望着他,望了一眼四周,道:“可知道孤为什么关你?”
“臣……知罪!”
战倾尘绯袖一甩坐在了座椅上,“亏他还拿你当兄长,问你这几日过得好不好,还给你留了玲珑包子!”
赵贤听着,一个纸包就砸到了他的胸前,还带着淡淡的温度。
赵贤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颤抖的手拾起地上的包子,似乎又忆起了小十一的笑脸,是啊!他怎么可以说出那么qín_shòu的话!
“孤本以为你们四个,就属你最仁厚留你于府料理府内之事,你……”太让孤失望了!
赵贤越说越觉得惭愧,就只差落了两滴泪水下来,怀揣着温热的玲珑包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战倾尘望着赵贤这般模样,知道他也是心有悔过!且饶了他罢了吧!
世人都言战王残暴,却不知他对皇弟和副将真心的好。
“臣一时听了军中流言气急说了胡话……”赵贤哽咽着说道,再也不敢抬头看战倾尘,王爷是他心中的神,他如何容他人亵渎?
战倾尘恍然,前几日还见赵贤对十一关爱有加,只不过迎了一下九弟就说出这样的话,原来是军中又生流言。
战倾尘从不在乎什么名声,就如他所说,战家人又有什么名声可言?
“看来孤不回军营他们都以为进了洛阳就能由着他们吃喝玩乐,乱嚼舌根了。”他说的浅淡,却让赵贤寒意顿生。
王爷要回营也不该是这个原因吧?
“贤,我离府一段时间,凤王和十一便交给你了,皇上命人来请凤王你差人送他进去,他们若是觉得府中乏味,你且带他们出府游玩。”战倾尘说道,带着一队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