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尘想说先用膳,十一已拿过药瓶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衫……
十一,真的不像五岁……
十一,你真的没有欺骗孤?
问题交织于脑海,战倾尘十分溃败的低着头趴在床榻上,他长这么大有什么时候想问却不敢问过,所有的事情只要碰上十一,他就从狼变成了羊。
真是悲哀啊,以前他满世界的寻找对手,如今才发现被人压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并不是多么强大,“他”的柔软却让他心甘情愿被压,自作孽不可活啊……
十一褪去他的xiè_yī,果然发现多处伤口,心颤了一下,想:好打架的狗就是没有一张好皮,要是我儿子这副模样定是先打烂他的屁股!又想:怎么好好的从这个残暴的王爷身上就想到了她儿子呢?活了十四年都不曾把自己当男儿看,怎地就想起生儿子了呢?
摇摇头,十一把方才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又开始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
她的手很软,战倾尘觉得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想呻、吟出声,也让他忘记了药粉洒在伤口上的疼痛感。
十一给他上完药,用帕子净了手,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战倾尘伸手拿起一旁干净的xiè_yī一边穿上一边说道:“用膳。”
十一“哦”了一声后忙低身去端案盘。她以前做太子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这般伺候过人,如今想想不禁莞尔。
依旧是她最爱吃的玲珑包子还有枣花糕。
那日得知她喜欢吃醉风楼的枣花糕后,他竟硬是将醉风楼做找枣花糕的厨子给拎回战王府了。
十一沉默的用着餐,战倾尘一手拿着包子细细的嚼,一手又用帕子给十一擦拭唇角的细末子。
他眼里的宠溺在目光定格在拂帘而入的崔琰身上时消失了。
“臣参见战王。”崔琰行了大礼,低着头没看战王,心却一直在想着此刻的十一。
“起来吧。”战倾尘浅淡的示意他坐下,又指着一旁的铜盆望着十一说道,“十一你去给孤打些干净的水来。”
十一呼吸一窒,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她来谈?记忆里战倾尘连公事都不曾避开她,这一次为何要避开她而谈?难道事情和她有关?
十一心下“咯噔”一跳,端着铜盆的小手也抖了抖,拂帘下车的时候,被凤无涯抱了下去,铜盆也被他端走了。
分明不是为了让她换水,只是为了避开她。
罢了,她正好能通过这段时间在这片林子里好好逛逛。
“我要出恭,别跟太近了。”她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马车内
“你和十一到底是什么关系?”战倾尘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见了崔琰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崔琰心下一颤,抬眸对上战倾尘幽深阴蛰的目,似乎想从中探寻些什么,却发现那里只有深不可测的寒冰,还有越看越让他胆战心惊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