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大理石的石阶时,广场上百官跪地。
“臣等恭迎战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待二人行至绯色的地毯前,楚帝亲自将战王扶起,又示意太子平身,寒暄数句,就示意宫人赐金座赏金剑。
楚人庆功宴除去贺词与赠剑,就属酒令最为受人关注,无论男女皆可参加,只是至先帝时战事紧迫这一环节被免了。
楚帝听战倾尘要玩酒令,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来了兴趣,便颔首派大明宫总管去请了先帝时主持酒令的老人来。
主持酒令的人被请来,十一望着那垂垂老矣的女官大人,心道这是哪里挖出来的老古董?楚人移都的时候怎么没给丢在楚地,还被带到洛阳来了?
战倾尘望着那女官微微俯身行礼道:“请女官大人主持大局。”
那老女官皱皱巴巴的唇角扯出一抹笑,虽是如此她那一双眼睛却是极其光亮,闪烁出熠熠光辉,人老心不老即是如此吧。
“下面请酒官蒙眼选中参与对酒令者。”女官大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十一背部一阵发麻。
【051】他的狠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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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官蒙眼而选,原来是酒官蒙眼倒入刻着座位号的杯子,若哪些杯子的酒正好是满的,那么对应桌子的人就要参加对酒令。
百来个杯子在一刻钟内又能倒满几个呢?
——
“什么三号杯子也被倒满了,你玩我吧,那百来个杯子要倒满也是倒中间的杯子啊。”战寒湮指着那宫人大叫。
那宫人恶汗,三号桌子上不是坐了两个人么,又不是非要凤王殿下去?
“对哦,小十一你去!”战倾尘大眼眨巴的望着十一道。
“为什么?”十一眯眼道。
战寒湮脸一红挠挠头道:“孤早就玩腻了。”
十一唇角一抽,酒令在楚文帝的时候就给免了,他说他玩腻了鬼信啊?
“说,有什么阴谋,还是这酒令不一般?”十一缓缓靠近战寒湮道。
“呃,小十一,你别隔这么近马,人家……人家觉得热得慌……”战寒湮红着脸说道,又伸出手往身后企图摸到阿苍儿,寻求保护。
“说!”
“也不是啦,就是要答令辞而已,你知道我不会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嘛……”凤王爷嘟嘴道,无比可怜。
“……”看着他这副样子,十一眉角猛抽了三下。
“你的意思是我去?”十一的指头缓缓指向自己。
“当然是小十一啦!”战寒湮眯眼勾唇道。
十一无奈,眼巴巴的望着满桌的佳肴,心里暗道点心还没上呢,她还没有吃饱呢!
战寒湮目送着十一走上前台的小桌前站着,只是一瞬的转变他凤眸里的目光变得幽寒,良久柔弱下来又带着淡淡的释然。
二十二名人参与到此次对酒令中,十一与他们一同坐下,头一偏竟发现凤无涯坐在自己的旁边,他望着她虽然一派肃然却目光含笑。
再抬眼不远处坐着那日参加战王府选妃的几个世家女子,能参与到对酒令对她们而言是何其的幸运吧,毕竟可以借此大放光彩。
十一定睛仔细一看,似乎正对着自己这桌的正是那日给战倾尘难堪的贺姒。
今日见她一身水红色襦裙,鹅黄的臂纱,松松垮垮的落在手臂上,盯着战倾尘的脸上依旧面含笑意。十一觉得她的笑容十分古怪,按理被战倾尘羞辱后,一般女子都会觉得难堪,而反观贺姒,不仅从容淡定,而且仿若有一种全世界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十一见贺姒的目光不时的瞥向金座上的楚帝,心下一紧,莫非是她与楚帝之间也达成了什么契约?再或者这庆功宴后就会是一道圣旨,下令赐婚?
十一正思考之时就瞧见一双灼灼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抬眼就瞧见一身紫衣的男子,坐在他们这一纵条最首,他的眼里带着薄薄的愠怒。
赫连温玉。
十一心下一紧,想到自己自从埙城回来就没去找他,而且自己去找战倾尘的事也没有告诉他。
十一心里,此刻满是愧疚……
战倾尘再次出现的时候,竟发现小十一也坐在对酒令的桌子前。
剑眉一凝对身后的宫人道:“谁让他上来的?”
“回,回战王殿下,十一公子被、被抽中了。”望着散发着阴寒之气的战王爷,宫人们直发抖。
“司酒。”他唤了一声后司酒就走上前来。
对酒令本以太子和战倾尘为主,不过太子由静南王代替,楚帝只说太子拒酒。
酒令开始时,战倾尘一身绯衣举着金剑拿着酒壶站在纵条参加酒令的臣子臣女之中。
他愕然跪地:“请皇上赐题。”
楚帝摸着下巴在众人期待下开口道:“本次酒令就以七字为准,首尾相接,前后相接不得停顿……”
楚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战王接了下来,“既然如此就请皇上赐题吧。”
他说的轻柔,让战煜天一惊,体会到难得的尊重,心下高兴的紧,也忘记了刚刚自己还想说什么,往了一下不远处的美人们就开始赐题:“那就楚宫高坐红绡满!”
十一恶寒,这银虫满脑子里就只会想这些东西吗?
战倾尘一口酒入肚大笑道:“满城尽带黄金甲。”接着剑指向座首赫连丞相。
赫连温玉面不改色道:“甲光向日金鳞开。”
“开世破日金乌震!”战倾尘又接到,剑指向赫连温玉对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