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尘立马会意,对赵贤和战寒湮道:“你们退下吧。”
“八哥。”战寒湮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难道自己兄长得了什么重病,他本有猜测,这些年兄长一头青丝变成这般模样。
“不碍事。”战倾尘安慰道。
一旁赵贤也道:“凤王爷我们走吧,南宫先生在这,王爷不会有事的。”战寒湮这才肯离去。
——
南宫傲解开了战倾尘的穴道,战倾尘方问道:
“怎么回事?”
南宫傲收回打在他腕部的手,凝眉道:“帝皇死了。”
“为什么?”男人狰狞的手握住玄色衣衫男子的肩膀。
南宫傲满头黑线,却装作十分漫不经心的问道:“倾尘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强了?还是把人给强了?”
战倾尘的脸顿时变得像吃了苍蝇般难看,一拳打在他师兄身上:“好好说话!”
南宫傲一声闷哼:“我说的正经的,难道小十一回来了?破了你的清白?天啊……那可是你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
某人嘴巴张得老大,吃惊不小。却没瞧见某人那双绝美凤眸通红……
他若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肯定后悔死自己方才解开这头狼的穴道!
“你说什么……”
绯衣的男子从榻上站起,背着光,于玄衣男子身前打下一片阴影。
【077】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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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傲!”他吼了一声。
“……”男人身子缩了缩,望着他竟有些可怜兮兮。
“你这么多年究竟瞒了我些什么?”
男人发怒的模样活像只张着倾盆大口的狮子。
“倾……倾尘。”
“沈十一,孤要知道她的全部,她究竟是不是沈宿?”那狮子再吼。
南宫傲猛打了一个寒噤,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尘土,摊手道:“本来是想查清楚再告诉你的,年复一年我便将这事给搁下了,如今你既然问了,我就如实告诉你吧。”
战倾尘稍稍放开他,且听他细细道来。
“我也是自十一走后才想通事情的始末的。”
南宫傲敛去一身玩世不恭之气,沉声说道:“帝皇与欢心本是一瓮而生之雌雄二蛊,帝皇在你身上,而那欢心正是在当年的沈十一身上。”
南宫傲余光打量着一声不吭却又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战倾尘,颇有些不忍地说道:“果然与我想的一样,你若与她行那燕好之事,雄蛊就会被雌蛊吞噬,而雌蛊……”
战倾尘如今满脑子都只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十一是沈宿,沈宿就是十一。
他不管她吃了什么鬼药身子变小了留在他的身边,长达五年,总而言之,她欺骗了他十年之久!
十年,这十年她都是带着恨的吧。
而他,可笑,前朝太子沈宿的画像还安好的挂在他的营帐之中,枕墨楼内,她曾经用过的沾染着她的气息的东西他都完好的保留。
想到这里,他胸前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沈十一,十年前是孤先骗了你,你可以恨着孤;十年之后,你也可以将发簪插入孤的胸膛;是孤先背弃了友情,孤伤你又一次背弃了你……可是,若下次再见孤绝不会容许你离开——
“我知道了……”绯衣人说道,转身离去。
南宫傲诧异于他此刻的冷静,无奈摇摇头紧随着男子的步伐走出大殿。
——
齐都,邺城,城门
车轮辘辘,从水路到陆路短短两日,十一一行人便回到齐国。
城楼之上她看到淳阳霁雪冷漠疏离的脸,那张绝美的脸啊,曾是温柔百态,只需轻轻勾唇便能倾覆天下人心。
白衣饮茶,弹指之间,便是玲珑天下。
终究不是沈墨啊……
淳阳霁雪不会错过十一精致的小脸上一瞬的无奈与落寞,他微微蹙眉。
花祭月朝她伸来手,她深望他一眼,这个男人一直以来也如她一样在命运的棋盘上苦苦挣扎,他与她不过是权利背后的无用棋子……
她微勾唇,本是自嘲一笑,却成了别人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痂。
祭月握紧她的柔软,心颤颤的,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朝巍峨的城门走去。
城楼之上,一袭白衣男子翩然而下,步履着地之间,静寂无声。
他望着她笑,她也不曾对他吝啬她的微笑,亦是勾唇。
只是待走近时,她侧眼睨着他,依旧已最初的姿态,最轻柔的声喉说道:“霁雪,这一次又要我帮你什么。”
早在五年前,她就已暗下决心,就算他真的不是沈墨,就算他仅仅只是一个拥有沈墨容颜的男子。
她依旧愿意为他做他想要的,只为她欠下沈墨那一剑,沈墨,终究是死在了她的手下啊……
霁雪一怔,绝美入神祗的容颜一瞬变得惨白,他唇角却是上扬。
“恭请周太子来齐。”他沉声说道,并没有望着她,却是望向那些借接待着齐国四皇子花祭月的公卿大臣们。
于百姓,在外游历无数年的月王殿下终于回来,更带回了这个十年前就亡国的大周太子。
十一感受到众人看古董一般的眼神,更多的是诧异她的女儿身吧。
她深望一眼身后的花祭月,唇角是嘲讽的笑,这一次又被他玩弄了,以这样的方式让她记起自己不堪的过往?
后者眼里满是无辜的伤痛,那人温柔的眉目一转狠戾竟是扫过他最爱的兄长。
淳阳霁雪,不,花霁雪。数十年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