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触到她睡衣领口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所及处,是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还有突出的优美的锁骨。
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掀开了她睡衣的圆领,抬起她的手臂,将体温表至于她腋下。
极迅速的过程,他仍然看见了她几乎没怎么发育的胸,和淡淡的,粉红色的乳/尖。
她的身体,还像个孩子,完全无法和画报上那些丰满的女人相比,可他却莫名呼吸粗重起来,心跳也异常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白皙的,平坦的胸部,如暗夜里惊鸿一瞥的白玉雕。
他进入她浴室里,在冷水下拼命冲脸,才把这画面给冲走,撑着冰凉的洗脸台,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自责:萧伊庭,你有qín_shòu的潜质!
在浴室里一直待到量体温时间到,他才出去。拿体温表的时候,他没有低头看,摸索着迅速扯了出来,而她的体温再一次飙升至38度以上。
再次吃药的时间还没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守着她,给她做着冷敷,希望有物理降温的效果。
冷毛巾放在她额头的瞬间,她皱起了眉,嘴里喃喃呻吟,“妈妈,给小荷唱歌,妈妈……”
小禾?他以为是这两个字,她家里的人是叫她小禾吗?
梦里的她突然激动起来,身体不安地翻动,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这是在做恶梦了吗?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叫醒,“妹妹!妹妹醒醒!”
她睁开眼来,眼眶亦泛着红,呼出的气息灼热扑面。
意识在短暂的瞬间是模糊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未看清眼前是谁,只本能地随心叫着,“妈妈……”
“妹妹,是我,你做梦了。”他的脸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在她的视线里渐渐变得清晰。
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说了一句,“二哥,念书给我听。”
他莫名地看着她,却没问为什么,只问,“念什么书?”
“随便,读英语课文吧。”
他愕然,搞不懂她是何意图,是她病糊涂了不知道时间,大半夜地要他读英语吗?还是要把英语课文当安眠曲听?
“拿英语书来,二哥。”她虚弱的声音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在告诉他,她并非在开玩笑。
他作为男生,作为一个已经长成的男子汉,当然不会和病中的柔弱女孩计较,说念英语就给她念呗!
他取了她的英语书,翻开第一课问,“念第一课吗?”
“嗯……”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于是开着念,读完一课之后发现她眼睛已经闭上,以为她已睡着,便停了下来。
然而,刚刚停下,她又睁开了眼,眼里隐隐几分急躁,“二哥,再念,一直念。”
“哦……”她的反应让人不得不觉得诧异,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读第二课。
略显紧张的她,才慢慢放松了表情,本想努力睁着眼睛不睡,可是却抵挡不住那份倦意,重又睡去,迷迷糊糊中,他读课文的声音一直在响……
她不会让他知道,之所以要他一直不停地读课文,是因为在沉睡的黑暗里,在黑暗的梦里,她一个人在安静的世界中挣扎,一个人在安静的孤独里害怕,她要听见声音,她要感受到,她不是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要读到哪里才是结束,她睡着了,没有人叫他停,他便一直读,一边读还一边关注着她的体温,继续用冷毛巾给她冷敷,直到自己读累,倦意来袭,他便靠在床头,侧躺着接着读,最后,实在撑不住,他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只觉得这么靠着,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特殊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香味和淡淡汗味的混合气息,是属于女生闺房才有的气息,他的思绪便有些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