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小哑巴没咬上去,反倒又贴上身去,抓着衣襟。
企图贴近最靠近心的位置。
小哑巴又贴回去,王爷当下就紧张了:“……咱还接着哭吗?要不先歇一会儿?”
小哑巴既不甩他巴掌,也没有其他动作示好,吊得他心里不上不下,难捱得紧。
索性豁出去了:“我唐突了你,那……那我让你上回来,行吗?对不起,别伤心了。”
说着,王爷把人抱起来,回身。
一个瞎子,凭借自己对房间强烈的记忆,抱人回走,却说谎连脸都忍不住地红:“搂住了,当心绊倒摔着了你。”
把人放在床榻上。
一时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的沉寂更让人尴尬。
王爷好像才意识到面前他看不见的这个人是个哑巴。
无论如何,他都只能自说自话。
无人应答。
可越是这样尴尬的时候,越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亲近。
忍不住要想知道你心里的我如何。
忍不住屈身吻上去。
可是他看不见。
吻到了耳鬓,然后是脸颊,鼻尖,眼睛,额头……
脸皮厚得自己都有点害羞。
有点热。
王爷猛地转过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和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是自己。
又转回去,摸小哑巴的脖颈,嘴唇,和额头。
嘴唇已经干得紧绷,额头和脖颈也灼烫着他的手心。
“小哑巴,”王爷嗓子有点紧,“你发烧了。”
唉。
有的时候,懊恼自己是个瞎子,他是个哑巴,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有的时候,又庆幸自己是个瞎子,他是个哑巴,可以不知道他是不是讨厌我。
现在,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虽然是自己的府邸,到底走得太匆忙。
临到管家门口,被台阶绊了跤。
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提醒王爷刚才行此大礼时占他了个便宜。
“柳真卿,找个大夫到我院子来!快去!”
管家一惊,我昨晚上送去的两坛烧刀子到底喝出了什么,连大夫都要惊动了!原本以为也就是一两碗醒酒汤的事儿。
看情况,要么酒后滋事,要么酒后乱……
不过看哪个,遭罪的都不是眼前这位磕了一膝盖灰的主儿。
“这就派人去请。不过是……看内伤啊还是看外伤啊?”
“……”
王爷有点一言难尽,“治——发烧。”
又小声补道:“最好找个会看后面伤的。”
管家差点从轮椅上跌下去。
眼前的这个人,向来不近女色——和男色。
因为自己的缺陷,不将自己置于任何危险的情况。
现在却一身狼狈,不管不顾,甚至失去思考和理智。
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立场相反的男人。
这事儿原不该多问,可大抵是自己昨晚上换的两坛酒惹得祸,又忍不住问个明白:“王爷,您昨晚对秋声了做什么?”
王爷自觉做错了事,一脸心虚:“我——哎,我没忍住,轻薄了他。”
管家把轮椅转回来。要不是碍于尊卑有别,真想问问王爷,明知道秋声不是自己人,还色令智昏……哎,一个眼神不好使的,到底是什么令智昏了。
退一万步讲,秋声还满身的伤未愈。
管家冲着王爷无声地摆了个口型:人渣。
“那秋声现在人……”
“在我院子里躺着,发烧了,也不知道伤到没,严重不严重。”王爷越说越沮丧,“我看不见。”
这大概是他最懊恼自己是个瞎子的时候。
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这件事我去办。刚才王护院说池振回来了。有消息要您跟您说,马上就到。”
“你去吧。”
管家驱轮椅离开,留王爷一个人在那心不在焉。
管家没去请大夫,只是带着疗伤的药膏去了王爷院子。
他在外间的窄榻上看见缩成一团的小哑巴。
小哑巴见只有管家一个人来,松了一口气。
管家却面色不虞。
“后面要是伤了,上点药。”说着把药盒扔给小哑巴,小哑巴一个没来得及反应,砸在了身上。
“其他地方有伤吗?要请大夫来看一下吗?”管家又说,“后面清理干净才不会发烧。”
小哑巴对管家比划谢谢他来送药,示意不用麻烦大夫,我很好。
管家临出门,又折返,面无表情道:“虽然你我各自为主,我这句话说了也是无用,但我期望你至少不要玩弄王爷的感情。还有,即便他失去了理智,我始终都会看着你。”
说完,驱动轮椅离开。
虽说王爷qín_shòu行径令人不齿,但是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的。
小哑巴把药盒摸到手里,一脸平静。
池振没带回来有用的消息。
只说这妇人去了趟万秋山,祭奠亡人,往来一人独行,三五日便回了。
然后管家又例行公事般一条条告诉王爷,晚些时候会把一些必用的软膏送到内院,男女有别,行房后不清理会使另一方高热……
王爷回来,在自己床榻上没摸到人才想起管家说小哑巴睡在了外间。
人还睡着,但已经不那么热了。
之后才去了书房,潦草处理好事务,已近午膳。
推了宋先生的书和柳姑娘的曲,又急忙赶回来。
一进门却跟小哑巴装了个满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