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却是是好菜,然而y-in气还在体内作祟,况且每吃一口都要靠小白提醒方位的感觉太过不爽,他粗略夹了几筷子便没了胃口。
君瑾微叹,道这几年自己真是被易天星给养废了。
小白连忙反驳道:“阿瑾,你想想,驱鬼的是你, 赚钱的也是你,什么叫‘易天星养你’呢?明明是你养他才对。”
君瑾默了一下,虽知道它在说得歪理,却也奇异的被愉悦到了。
“小白啊,若是我之前收的那几个徒弟都能像你这般那就好了。”他意有所指道。
那桌好菜最终只落得个没吃几口便被人端走的下场,君瑾感觉到身上略微粘腻,似乎是先前不适时出的冷汗粘在了衣衫上,便唤小二打来热水和干净衣裳,准备清理一番。
他准备先睡上一觉,然后便离开这里,去往更远的地方。
他财大气粗,这里的小二自然也手脚利索,君瑾照之前那样将他驱赶出去,然后便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摸索着跨进了浴桶中。
热气蒸腾着他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君瑾将头靠在浴桶边缘,被那热意熏得睡意上头,就在他快睡着之际却被小白叫醒了。
“阿瑾,别在这里睡着了,你的身体若是这样折腾肯定会很难受的。”
君瑾微叹了一声,又拖延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里面跨出,出来之时还险些被绊倒,引得小白紧张得不行。
他擦干身体,换上新的干净的衣衫,因为他并未做什么要求,所以那小二只给他找了件寻常的衣服。
不同于宽袍广袖的天师服,这件衣服似乎有些不同,君瑾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穿的,只一头雾水的坐在床上,微微发呆。
小白原本并不敢多看君瑾光着身子的样子,但是见他遇到困难,最终还是克制的看过来,忍着心跳的感觉慢慢指挥道:
“阿瑾,你把手抬一下,伸进那个袖口里……不,不是那个,那个是领口,是这个……”
一番折腾后,君瑾拧着眉,道:“这是什么衣服,怎这般紧。”
大小还是合适的,只是他穿惯了宽松的衣袍,骤然换上这么一件修身的衣服,便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
小白顿了一会,才答道:“这个叫唐装,是这个世界里人们喜欢穿的一种服装。”
君瑾摇了摇头,有些不想恭维,他扯了扯自己的腰间的衣料,又抬了下腿,最终解开了直系到最上面的一粒盘扣,叹道:“真勒人。”
小白没有说话,心里道它的阿瑾穿这身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显得腰细腿长,若是将盘扣扣到最上,深色的衣料中延伸出来一截雪白的脖颈,那真是禁欲又好看。
小白痴汉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掩饰的咳嗽一声,心道自己怎么能像易天星一样呢!
君瑾打了个哈欠,把身上那件叫人不舒服的衣服给脱了,穿了件里衣便上了床去。
这一觉君瑾睡得很沉,却并不舒适。
先前因远离的易天星而被压制的病痛重新席卷了上来,连携着体内的y-in气开始作怪,即使在梦中,他的眉头依旧是紧皱的。
好容易挣扎着醒来,君瑾只觉得更加疲惫了。
他身上略微发冷,费了一番劲穿上了那件唐装,然后坐在床头发了会呆。
小白唤了他几声,君瑾这才回过神来,捏了捏鼻梁,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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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来了只大肥羊,是个瞎子,还是独自一人,这个消息在一夜之间传入了所有不务正业的混混们的耳中。
一开始有人疑心这会不会是那些执法者设下的陷阱,但是经过那瞎子住宿的地方的小二的证实,确实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而且看起来还生着重病。
听到这个消息,那些总梦想着天上降下一笔横财的人们做梦都要笑醒了。
然而肥羊无论有多肥也只有一只,因此经过了一番角逐,最终屠宰权落在了滨城的地头蛇孙三手上。
这一天,听到小二传来消息说瞎子已经离开了客栈,孙三立刻纠结着手下几人跑去,誓要从肥羊身上薅下羊毛,他也没带太多,毕竟对付一个生着重病的瞎子孙三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他心里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但就怕有对头不守规矩去截胡,于是他才带了几个帮手。
看着那瞎子一个人,手中执着一个手杖慢慢的走着,孙三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这个就是那只肥羊?长得还挺……挺……”
他搜刮了空荡荡的脑袋,半天也找不出来个合适的形容词,如果硬要说,那就是好看了吧。
不过还是金钱对他的诱惑力更大,孙三眼馋的盯着那瞎子背着的包裹,朝自己手下的小混混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去将包裹直接抢过来。
得手之后直接往人群里面跑,谅对方也没法追过来。
他盘算得激动,手下小混混也摩拳擦掌一脸自信,周围的人群大多都识相的绕开了滨城的地头蛇,唯有那看不见的瞎子不疾不徐,全然不知要大祸临头,
小混混猛地蹿了出去,就准备伸手夺走那瞎子的包裹,却见对方似有所觉的抬头,忽然伸手——那只看上去纤弱的手指轻点在了小混混手臂上的一处。
小混混只觉得手臂一麻,他“嗷”了一声,原本的计划自然告吹了。
君瑾好整以暇冷淡站在那里,孙三面色一变,狐疑的打量着这个瞎子,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