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氏,眸中尽是挑衅之意,她对着上首的人道,“父亲,母亲,这是邀约夫君的人留下来的东西。”
应氏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眼物件,举手呈上,天意定睛看了一眼应氏手中的东西,不由心中大叫不好。
那是她之前佩戴过的卿云拥福簪子。
“咦,这个簪子好熟悉,好像大嫂就有一支。”季子婧仔细打量着那支簪子,然后故作疑惑说道。
应氏没有说出这是什么,因为其他人说出来的话比她的话更有可信度。
定王妃看了一眼天意,然后问道,“这支簪子从何而来?”
应氏回道,“昨日夫君跟儿媳说了邀约之事,也将要劝解大嫂的想法告知了儿媳,但是夫君又担心若是有人碰到他们见面,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坏大嫂的名声,便让儿媳一同前往,可是昨晚在玲珑苑里,大嫂刚到地方,忽然转身就跑,便落下了这支簪子,原本是想私底下寻个机会将簪子还给大嫂,但是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竟是这个场面。”
人证物证都在,众人不由深信了几分。
“大哥,您现在还坚持刚才的想法吗?”季子烈仍是一副沉痛的样子,好像对他大哥的感情有多深刻。
天意没有立即辩驳应氏的话,也没有去在意众人质疑嗤笑的神色,而是转头看向静默的人,她无所谓这些人对她的污蔑和诽谤,唯一在意的是美人是否相信了他们的话。然而美人此时面无表情,让天意也无法得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应氏和季子烈见此得意一笑。
季初色目光扫过应氏手中的簪子,他心里很清楚,那确实是娘子的簪子没错,因为他喜欢在娘子的簪子首饰上刻上各种花纹,而那支簪子上面就有一个小小的梅花,是出自他的手没错。
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季初色面露不屑,他扫了一眼脸色替他不值眼底却是讥诮的三弟和三弟妹,不由紧了紧手指。
天意以为美人相信了对方的话,整双眸子里的亮丽色彩都渐渐黯淡了,也失去了与对方辩驳的心情,这屋子里的人,她谁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想法,若是他不信任自己,就算辩驳赢了,也没了意思。
而就在天意心情低落的时候,冰凉的手指突然被一股暖意覆住,她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那张紫芝眉宇的清贵脸庞,对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季初色转头,对着厅内的人正色道,“我信她。”
这道声音,好像一束光,穿过层层黑云,温柔而又坚定地照射到天意内心深处。
天意望着美人坚定的神色,不由笑了。
☆、87.第87章 对证
季子烈冷哼了一声,不知是季初色的语气让心里不舒服,还是荀天意对季初色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很扎眼,季初色那个傻子竟然能得到美人的一笑,而自己却反倒被设计陷害,季子烈嫉妒极了,“大哥,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事实?你们所谓的事实是什么?”原来美人没有怀疑她,胸中充盈着勇气和期望,天意顿时燃起了一股斗志,一扫方才的不郁,她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浅笑从容的神色,清脆问道。
应氏见大嫂在如此人证物证面前,还抵赖,真是不知死活,“大嫂,难道你当我们这些亲眼所见的人是木头吗?还有这支簪子,你敢说不是你的吗?”
厅中的众人无不点点头,显然是很赞同应氏的说辞,看向天意的神色不由带着轻蔑,季初色是一个傻子,若是荀天意原本是傻子倒也不嫌弃,如今她恢复了神智,不再痴傻,肯定对着废物一般的季初色心生嫌弃,想来空闺寂寞,便将目光放向周边的男子,而季子烈则是被她看上的对象。所以众人在心里臆测一番,在心里更加坐定天意的罪名。唯有季惠君神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幕,秀气的眉毛微微一动,似是对着大嫂的处境有些担忧。
天意脸色忽而变得严肃,“三弟妹,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方才说亲眼所见,可是真的有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还是根本就没有见到对方?”说到这里,天意一顿,矛头指向季子烈,“三弟你也是,你刚才说对方一直传着书信给你,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她,昨晚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可是三第妹也说了,当时那个女子见到你们转身就跑,昨晚天色漆黑,你们当真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有些话可不能瞎说,如果你们敢对着天地发誓你们当真看到那个女子是我荀天意,那我无话可说。”
季子烈和应氏相视一眼,脸色相当难看,但是却没有回答天意的话,在东临国里对天发誓是一件极为庄重的事,而百姓十分重视誓言,从不轻易发誓。
定王爷看着气定神闲的大儿媳妇,再看看神情飘忽的二儿子夫妇,微微皱起眉头。
在一旁的季子昭横插进来,“那支簪子你怎么说?难不成不是你的?我们可是都看过你戴过那支簪子,你别想抵赖。”
季子昭这句话像是溺水中浮起的稻草,季子烈夫妇立即紧紧抓住,应氏急急道,“对,虽然我们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脸,但是那把簪子的确是大嫂的首饰,这也可以说明大嫂确实到过玲珑苑,我们并没有冤枉你。”
说完这句话,应氏松了口气,立即得瑟起来。
天意闻言,不由失笑,语含歉意道,“那支簪子是我的没错,可是早在今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我还和底下的丫鬟说着,是谁手脚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