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爱情荡气回肠,你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令人感动,知道了你们的事情,让我愿意相信,世上真的有爱情这事存在。”
汪掌珠心下凄然,如果此刻楚焕东陪在自己身边,听着别人这番话是赞美,现在听着这番话,如同落幕的挽歌,只添悲凉。
“我在一年前和楚先生见过面,他去和家父谈事情,但他只是把我当做孩子看,并沒有跟我有什么深接触。”方堪有些受伤,有些委屈的咬咬牙。
“这次在机场见面,他沒有跟我说话,装作不认识我一般,只是在不经意间,深深的看了我两眼,我回來后,听到大家都在传楚先生死了,就连我爸爸那边也沒有他任何的消息。
我故意來这个谈合同,跟你接触几次,我现楚先生压根沒有跟你联系过。”
这次轮到汪掌珠委屈落寞的撅嘴了,这个楚焕东,明明还是平安无事的活着,为什么就不知道给自己打个电话,他不知道自己担心他吗。
“我想楚先生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身边的那些人可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他这么做是以防电话追踪什么的,定然是对你的另外一种保护。
而他在机场的时候那么深深的看了我两眼,好像是有深意的,我认真的琢磨了一下,他最在意的人是你,在那样万分之一的机会里,他定然是让我把他活着的消息带给你。”
方堪像小孩子向大人炫耀自己聪明似的,说到后來,眉飞色舞,有些小小的得意,“于是我就假装成你的爱慕者,经常出入楚天集团,找机会跟你接触,当大家都麻痹的时候,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方少,谢谢你啊,你带给我的消息,真是太宝贵了。”汪掌珠无比感激的看着方堪,“我为之前鲁莽的态度,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能不能求姐姐赏脸,咱们一起去吃个饭。”方堪一脸的诚恳。
汪掌珠过來了最初的心神激荡,戒备心已经提到了最高,她很轻快的对着方堪点头,“你告诉我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请你吃顿饭,自然小意思,但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还有些工作要忙,这样吧,如果你晚上有时间,我们下午再约。”
“好吧!”汪掌珠的话找不出什么破绽,方堪只有不情不愿的点头。
一见方堪走出去,汪掌珠喝了半杯果汁,然后拿起话筒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后她说了一句:“仔细帮我查查许律清的家事,尤其是他身边有一个叫方堪的人。”挂了电话,她就在进椅子里出神。
楚焕东就这样一去无踪影,日夜牵挂的她迫切的想知道一些有关楚焕东消息,但这消息的來源必须可靠,情报必须真实。
将近中午的时候,关于许律清和方堪的详细资料被传真过來,大致情况跟方堪说的一样,只是详细情况并不像方堪表现出來的那么阳光。
方堪的母亲长的很漂亮,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在她个人举办的画展上认识了许律清,两人可谓一见钟情,但此时罗敷有夫,使君有妇,他们之间只能算做偷情。
后來,方堪的母亲怀孕了,并生下了方堪,在方堪七岁的时候,这个私生子被家里人揪出來了,方堪的母亲也和原來的丈夫离婚了。
方堪的母亲带着方堪找到许律清。
许律清与原配妻子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当时他还沒有彻底掌控许家,很多事情上还要依靠岳父家的支持,于是把方堪送到国外读书,七岁的方堪成了小小留学生。
直到多年后,许律清彻底做主许家,才把方堪从国外接过來。
汪掌珠看着手上的资料,不觉得对方堪生出同情,小小年轻,离开父母,被送到陌生的异国他乡,其中的孤独,艰辛,困苦恐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其实,无论看着怎么阳光幸福的人,生活中都有不如意的地方,都会有一处心底最深的痛。
得到楚焕东还活着的消息,汪掌珠的心稍稍安定下來,中午饭比每天吃的都多,阿清看着她心情很好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夫人,今天方堪來了,你怎么看着还这么高兴啊?”往日只要方堪一來,汪掌珠定然会很郁闷的。
汪掌珠轻松的笑笑,“这个方堪不可怕的,他今天跟我说实话了,他是楚先生故友的儿子,这些天是故意跟我闹笑话呢!”
汪掌珠沒有把方堪看见楚焕东的事情告诉诉阿清,现在沒有什么比楚焕东安全更重要,就让她自私一些吧。
阿清了然的点点头,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下午的时候,汪掌珠在楚天集团基本就沒什么事情可做了,闲人一个的她叫保镖送自己自己回家,这些日子她容易困,一睡可以睡一下午。
汪掌珠睡觉的时候电话都调至静音,她这些日子总是惦记楚焕东,心脏好像不太好,睡梦中猛然一听见电话铃响,会吓一跳。
睡午觉醒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汪掌珠把电话拿起,见上面有六通未接來电,都是方堪打來的。
汪掌珠不太想跟方堪出去吃饭,但想着人家费尽心机的來通知自己楚焕东的消息,自己不能太沒有人情味。
她把电话打了过去。
方堪那边马上就接了电话,激动的声音响起,“姐姐啊,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巴巴的等了一小天了,打你电话你不接,后來我跑到你公司去问,人家说你回家了。”
汪掌珠被他有些孩子气的委屈逗笑了,“我下午回來睡觉了